回来的第二天,雨秋平就在天守阁内召开了高层评定会议。直江忠平、天野景德、濑名氏义、竹中重治和真田昌幸这赫赫有名的雨秋五兵卫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来看望他们九死一生才逃回来的殿下。
“在下罪该万死。”一进屋子,天野景德就不由分说地给雨秋平跪了下来,深深地叩首,身上的乌鸦也无精打采地垂下了翅膀,“殿下此次赴四国,多次遇险,都是在下办事不力所致。”
“权兵卫,不必如此。我们谁都没想到三好义贤的计谋竟会是这样,也谁都没想到纪伊居然是他的弃子。”雨秋平叹了口气,蹲下来想要扶起天野景德,后者却是不为所动。
“乌鸦,这不是你的责任,计谋本来就是双向互发的。”竹中重治虽然和天野景德素来不睦,但是此刻却十分客观地低声道。
“双向互发不可怕,我们这次也成功平定了纪伊。”天野景德沉默了半晌后,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用那阴狠的目光死死地凝视着低头望着他的雨秋平,“可怕的是,三好义贤每一次出招,他的目标都是殿下的命。可是在下技不如人,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三好长庆分毫。再双向互发几次,雨秋家或许能开疆拓土,可殿下的命可就不一定还在了。难道每一次都指望殿下运气这么好,能躲过层层杀招吗?”
天野景德的话让雨秋平一时语塞。是啊,三好义贤这次先是在冈丰城后山上安排刺客;然后又是让淡路水军和赞岐众舍弃纪伊而在四国岛围剿雨秋平;之后又以吉良亲贞为诱饵,将雨秋平引到大森城附近,险些被十河一存阵斩;再然后,用离间计阻止雨秋平撤退,试图困死雨秋平。这里面的每一招,都是直奔雨秋平性命而来。他把雨秋平的性命,看得比纪伊乃至四国还重要。
“一个隐藏在黑暗里的干脏事的人,而且恐怕是当世最强的那个。他唯一的执念,就是取了殿下的命。”天野景德缓缓起身,站在雨秋平面前,逼视着雨秋平,“殿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吗?三好义贤招招都冲着您来,防不胜防。只要失手一次,您就死了。”
天野景德肩膀上的乌鸦哀鸣了两声,用那昏黄的眼珠子盯着雨秋平看,仿佛在看一个早晚会死的人一样,让雨秋平感到一阵恶寒。
“想要留住殿下的命,只剩下一个方法了。”天野景德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凄厉的狠色,“在下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三好义贤,除掉那个一心想要杀死殿下的人。没了他,三好家在黑暗里便不是在下的对手,在下就可以护殿下周全。”
“之后一段时间,请殿下暂停在下的一切任务吧。在下什么都不干,就是要把三好义贤给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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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景德真的想要心无旁骛地杀掉三好义贤,在向雨秋平汇报完后,没等会议结束,就先一步离开了天守阁,似乎谋划杀三好义贤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
“殿下,说不定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三好义贤又在设局杀您呢。我哪有时间可以耽搁?”天野景德留下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了。
“也罢,让权兵卫去吧。”雨秋平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竹中重治,“半兵卫,练兵的工作怎么样了?”
“新兵营里训练了大量的士兵,足以补上这次五个备队战损的缺额。我们还扩充了骑兵,将骑兵的编制扩编为含有3个连队的备队。还请殿下赐名,赐备队旗。”竹中重治按照惯例,把备队名字和旗帜的决定权留给了雨秋平,“不过他们还需要多加磨合,墙骑兵冲锋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练好的。”
“墙骑兵…就叫铜墙备吧。旗帜的话,一面铜墙就不错。”雨秋平选择了红叶骑兵招牌的墙骑兵冲锋作为备队的名字和旗帜,以纪念令红叶骑兵闻名天下的三日町合战。
“之前让你们训练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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