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小九家学渊博,七音皆习,初一上手便能弹得有模有样,而可怜了葛生,虽然幼时安柠曾经教过他些许音律,但此刻面对如此变态艰难的曲谱,葛生弹得连砸琴的心都有。
小九虽然也不能完全弹出第一首曲子,但弹些片段倒还是有几分余音绕梁的感觉,而葛生拼尽全力,也只是些零零散散的音符,便如同一位气息奄奄的老人惹得小九抿嘴窃笑不已。
练琴时间庆历四年春经常会来串门,来时总要抱怨某人弹琴扰民,然后自觉坐下找出水果点心边吃边为二人点评琴技,葛生看过千劫就能想到庆历四年春定然是精通音律,但是没想过他竟然是乐道大家,连小九的每个指法都评论的头头是道,贬低的一无是处,说的小九小脸一青一白,恨不得站起来拿琴弦勒死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败类。
“这处商调指法是哪个白痴教你的?你能连到下一节我送你把刀把我抹了。”庆历四年春微微笑道。
“丫头我知道你老师必然是当代大家,所以必然是你的天资存在问题。”然后他沉痛叹息了一句:“果然这种高雅的艺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不知为何,庆历四年春对葛生完全不成曲调的糟糕琴艺视而不见,反而在小九这个硬壳蓝皮小鸡蛋里专心致志的挑起了骨头,但最令小九火大的是他的骨头偏偏挑的货真价实,让她完全无法反驳。
整整二十天两个人都窝在房中练琴,也不过是葛生磕磕绊绊地弹完了第一首曲子,反而是小九这个基础绝佳的倒霉孩子毫无长进,二十天后小九终于忍无可忍,拉上葛生准备跳过手劫直接开动下一劫意劫。
所以这一天庆历四年春再次轻车熟路的来到冰屋前,却发现盘旋于此二十天的琴声消失不见,待他来到门口,却看到那俩孩子正专心致志地做着冰雕,这位皇子殿下微笑走开,完全不准备打搅。
“你也在这了?”庆历四年春出门之后,才看到某位青发盘髻的少女正坐在冰屋边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撇了撇嘴说道。
在这段相对轻松的时间里,表面上只有他日日挑骨头,事实上安柠也基本在场,只是从未出现。
“叫学姐!”安柠冷冷清清回道。
庆历四年春瞬间苦着脸:“夫人您离校的时候咱家还没入校,这也算?”
“三殿下和卡罗特斯算不算呢?”安柠反问。
庆历四年春捂住额头,勉为其难地叫了声学姐,然后看着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调戏你们的小公主这么久她才反应过来,真是笨蛋的说。”
安柠似笑非笑:“某位皇子殿下学千劫的时候,这一劫用了多久?”
庆历四年春打肿脸道:“三个月啊,有什么问题?你又不修习千劫,怎么知道我当初孜孜不倦练琴时候那无尽的享受以至于根本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所以你上个月死皮赖脸求潇给你弹了首《召凰》?”安柠平素在葛生面前是极温婉的母亲,不过这位看外貌只是少女的夫人,和她聊天真的很痛苦。
尤其是喜欢占便宜和揭短这一点。
“但是本公子的琴艺冠绝四海。”庆历四年春打了个哈哈道:“话说那年在叶夜学院,我一首《凤求凰》你知道拉了多少票吗?还都是貌美如花丰~乳~肥~臀的狂蜂浪蝶们。”
“有胆量的话你去当面对那些狂蜂浪蝶去说。”安柠莞尔笑道,庆历四年春不寒而栗。
是啊,就算是狂蜂浪蝶,也是叶夜学院的狂蜂浪蝶们,现在哪怕她们也都大多结业,婚假姻娶尚且不知,但是给十个胆子庆历四年春也不敢这么说啊。
再重复一遍,那些都是叶夜学院的狂蜂浪蝶啊,浪起来世界都要抖三抖的说。
“她们都是性情高洁的冰清玉女,我以人格担保。“庆历四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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