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慕仙和海弘说了些什么向来波澜不惊的大和尚似动了怒气拂袖而去至河畔洗了把脸望着河水发呆突的起身抬手朝身旁一棵树劈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干竟被其劈断。
树折声不小但周边将士多在熟睡却将和常宇闲聊的吴殳惊道循声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和尚练的是内家拳功力竟如此深厚:“督公大人身边果真卧虎藏龙啊”。
常宇笑了笑心道你自视清高眼高于顶或许能因此而自知潜心下来苦修他日能追其师之境。
“和尚不知为何动怒吴师傅去与他聊聊看看能不能为其解了心魔”常宇似笑非笑道吴殳一怔随即点点头:“也好听听佛法或许能渡了我这凡夫俗子”说着起身朝那边走去。
海弘和尚为何动怒常宇不知但总归和李慕仙少不了干系这厮这两天一直寻机会找和尚麻烦呢估摸着和他有关但这种事常宇没兴趣搀和只要不搞出人命随他们。
眼见天空白云悠悠湖边清风凉爽常宇往后一躺眼睛一咪不知不觉竟进入梦乡。
恍惚见依稀做了梦只问杀声震天战火纷飞却见不到一个敌人正纳闷间突然一个激灵这不是做梦打仗这是打雷了随即睁开眼果然天空中乌云密布耳边闷雷声滚滚。
刚刚还是艳阳天怎么转眼就乌云盖顶了常宇翻身而起四下张望见很多将士被雷声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或坐或站不知所措。下雨是好事但常宇吃过下雨行军的苦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宁远盯着烈日行军也不要被叫成落汤鸡那样赶路实在太难受了有冷有湿有粘。
但哪有那么多天随人愿的事出神间天空已经开始淅淅沥沥落雨了常宇赶紧大吼砍些树枝搭雨棚……将士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抽刀开始割草砍树七手八脚的在树林里就地取材搭建避雨棚。
好在这雨不是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狂风暴雨先是淅淅沥沥而后逐渐变大待倾盆大雨时将士们已躲入草棚下虽还免不了被打湿却不至于淋成落汤鸡的下场。
这天儿怎么说变就变将士们窃窃私语有人道:“这时候正是南方的梅雨季说下就下有时候能连下十几天不足为奇”。
十几天……众人愕然。
常宇没去村子里躲雨也在湖边树林的雨棚里只不过比别处宽敞了许多望着外边密集鱼线眉头紧皱:“这雨若是不停怕是明日赶不到南京了”况韧在旁边低语。
然而让常宇皱眉的却不是怕耽误了自己的脚程而是后方大军大雨行军自是艰苦不光影响行程还会影响军心很多兵乱都发生在大雨大雪行军途中最不济也会造成军心低迷这在战前可不是什么好事。
雨纷纷城春草木深……
南京城内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甚是凉快。
通济门旁边的秦淮河畔一家茶楼里春祥和高文采在二楼临窗看着河岸风景低声窃语讲昨晚蹊跷之事说了高文采苦笑摇头:“南京的确如厂公大人所言水太深了”。
“水再深总不能把咱们东厂给淹了吧”春祥冷哼一声:“你在这边如何?”
高文采本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数月前被常宇挖到东厂但依然以锦衣卫身份道南京来公干他带了一批人手直接在南京锦衣卫衙门处理公务当然这只是他的表面工作暗地开始布置棋子收集南京城内各种情报如今已在南京城内各处安插了眼线收买了大批线人同时设了数处秘密落脚点。
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这数年见朝廷对江南一带逐渐失控便是这大明第二个京城也在失控中朝廷对这边的人和事几乎都瞎子和聋子看不见听不到真正发生的事。
“南京城里流出一句话说南京不是大明的京城是魏国的都城”高文采四下看了低声嘿嘿笑道。
春祥一怔不明其理。
高文采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魏”:“魏国魏国公”。
春祥恍然大悟:“当真这般只手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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