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九十一章 异客(第1/2页)  立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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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宋第一卷鲜衣怒马少年时第三百九十一章异客乌延听罢,眯着眼瞅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大汉,脸色变幻道:“此人前日被江水冲来,侥幸被我等救起,当时身上衣物都被江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赤条条的不辨身份,不过他髡发小辫,与我女真人发式不同,定然也不是宋人,想来不是契丹人,就是蒙古人,且待他醒转,问个明白,如果是蒙古人,与我女真有大仇,一刀砍了抛到江中。如果是契丹人,也是被蒙古人祸害的苦哈哈,且救他随行,他愿意在何处落地,就由着他吧。”

    船中的伙计们自然听东家的话,各自蜷缩到舱中角落,打盹休息,只有那昏迷的汉子,无人理睬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幸好季节温暖,也不怕冻着。

    时间流逝,转眼到了午夜,月明星稀,亮堂堂照得大江上一片亮,乌延吩咐伙计们悄悄的扯起桅杆,拉上满帆,众人一齐划桨,从芦苇丛中箭一样的飞了出去,朝着汉水下游,慌张的去了。

    所幸江岸上白日里打得热闹,夜间却没有动静,也不知厮杀的宋人与蒙古人是不是都睡着了,反正乌延的船一路顺水飘荡,也没有碰上阻拦,一口气开出去很远,到了天亮的时候,就出了河谷水域,进入河南地界。

    乌延等人吊着一颗心,一直不敢松懈,河南满地烽火,到处都是流落的散兵,俗话说散兵狠过土匪。这话不假,往往战乱过后起的兵灾,作孽的就是散兵游勇,这些人有刀有力气,三五成群,没有纪律约束,又在战争中心理失衡,心态扭曲,干起没本钱的买**马贼还残忍,抢钱抢物还杀人放火,乌延一行船出战区,也不敢靠岸打尖住店,一路上看到两岸的城池多半破败,人烟凋零,往日里一些繁华的码头尸横遍野,蒙古军队扫过之后的惨相令人不忍目睹。

    船上的大汉,是在第四天醒过来的。

    为防意外,事先乌延等人先查看了此人的身上,没有纹身之类的东西,也找不到什么佐证身份的信物,当然了,这家伙光溜溜的有也没处放。

    脑袋后面有老大的一个包,大概是水里被什么东西撞了形成的,这也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乌延用麻绳把他捆了个结实,所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两眼里一片迷惘,显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见他挣扎着坐起来,举目四望,正好在船舱里的一个伙计赶紧出去,把在甲板上警惕的朝两岸张望的东家乌延叫了下来。

    乌延下到舱中,就瞧见被捆住的大汉,光着躯体在朝自己看。

    目光凌厉,虽未着片缕却坐得挺拔,大汉浑身都是肌肉,一块块坚硬如磐石,身上有纵横的伤口,刀伤箭疮触目惊心,当他傲然盯着乌延看时,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的乌延竟然不自觉的胆儿颠了一下,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威慑,扑面而来。

    顿住脚步,乌延把情绪稳了一稳,惊觉那人捆着、自己腰间背着刀子,方才松了口气,大刀金马的在大汉面前坐下。用契丹话开口问道。

    “兀那汉子,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他在这里,耍了个心眼,故意先用的契丹话,如果大汉面露茫然的意思,那就是蒙古人无疑了,直接唤人进来,乱刀砍了丢进水里了事。

    大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他看,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乌延要喊人剁刀时,大汉说话了,他用一口流利的契丹语道:“这位官人,我是西京人氏,名叫石抹阮,祖上是契丹迭刺部,一直居住在西京土著,今年蒙古国征夫攻宋国,我被拉进军队,当了差,随大军入了汉水河谷,在谷中中了宋人计谋,大水冲垮了大军,我被洪水协裹,淹个半死,原以为一定归西了,却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醒转,不知这位官人可否告知,此地何处?官人何人?”

    他说话的时候,乌延一直注意观察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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