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真人似乎也不在意，而是边吃边说着，像是普通人在唠嗑一般。

    “唉，人老了，吃块肉都快咬不动了。咱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还记得战争年代吗？那个时候缺衣少粮的，你的父母上了战场，把我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娃娃，都记不清楚我多大了。”

    “十三岁吧，你比我大一岁。那一年我十二岁，正好到了拜师学艺的年纪。”

    上镜真人结果话来，说完便也抓起来筷子，毫不介意地吃起了肉来。

    上玄真人咧嘴一笑，连忙给上镜真人到了一杯酒，于是继续说道。

    “战争年代缺衣少粮，大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时候你家里也穷，你爸妈也弄不到多余的粮食来养我，于是你爸妈就每人多挤出了半碗饭。吃的就是那种白米饭，配的是咸菜，一年到头就吃这些东西，运气好的话偶尔还会上山打牙祭。

    后来我们进入了飞雪派成为一个外门弟子，才开始吃饱喝足来着。那个时候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饿一顿，更不会让你们再饿一顿。于是我经常带着你上山打猎，反正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外门弟子，没那么多忌讳。”

    上镜真人似乎也想到了久远的事情，也笑着说道：“你比我大一岁，你先一年进了内门。不过你进了内门还是一副德行，我行我素。都出家了还偷跑出来带我去打猎，有一次你被掌门发现了，被罚在三清殿跪了三天三夜。”

    “跪了三天三夜以后，师兄我依旧那个犟脾气，不过我也学乖了，以前一个月下山一次打牙祭，后来半年下山一次打牙祭，先代掌教真人就再也没有发现过了。那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有我在，谁都不可以欺负你，更不会让你饿肚子！”

    上玄真人拍了拍胸口，似乎找回了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青春！

    “嗯，战争结束了，我父母都死了。咱们都被先代掌教破格收为掌教弟子，你也履行了你的承诺，直到现在。”上镜真人情绪有些低落，低下了头。

    “他们都是烈士，历史会铭记他们的！修道之人便是如此，太平盛世隐世修行，求心问道；天下大乱便下山救济世人，匡扶正义！如今天下太平了，时间不需要我们了，就算是隐世，也惹来共和国政府的忌惮了。”

    上玄真人苦笑一声，也别无他法，谁让他只是一个道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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