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叹了口气道:“睡不着,总是想着那怪物,你说他究竟是人是鬼?”
罗猎道:“这世上没有鬼,我们所看到的应该只是一个超出我们认知的生命体。”
麻雀道:“你有没有看到,他被炸掉的半张脸,一会儿功夫就长了回来。”
罗猎点了点头,望着麻雀的双眸道:“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麻雀点了点头,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暖暖的无比受用,感觉罗猎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而她很快就迷醉在这暖暖的春风里,麻雀的螓首缓缓垂落下去,却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又被罗猎催眠了。
罗猎帮助麻雀盖好被子,然后悄悄来到外面。
瞎子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条板凳上,望着夜空若有所思。
罗猎来到瞎子身边,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还没睡啊?”
瞎子居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深沉,叹了口气道:“睡不着,可能我让你传染了。”
罗猎笑了起来,在瞎子的身边坐下,习惯性地掏出烟盒,却咳嗽了一声。
瞎子瞥了一眼道:“你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罗猎听从了他的奉劝,将烟盒放了回去。
瞎子道:“我刚才和阿诺在周围转了转,附近应该没有人监视咱们。”
罗猎对瞎子夜视的能力相当有信心,轻声道:“还在为周晓蝶担心?”
瞎子在罗猎面前从不做任何的隐瞒,他点了点头道:“她父母双亡,眼睛又看不见,现在连手下人也死了,挺可怜的。”
罗猎道:“等过了这阵风头,你再去找她。”
瞎子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只是发生在她身上不幸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她才害怕和外人交往,对人充满戒心。”
罗猎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相信。”
瞎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罗猎,这是周晓蝶临走之前委托阿诺转交给他的。
罗猎道:“你的私人信件,我好像不方便看吧。”
瞎子摇了摇头道:“是一张画,画得好像是圆明园。”
平度哲也将佐田右兵卫体内的弹头取了出来,弹头是蓝色透明的晶体,看起来像是蓝色的冰,然后他为佐田右兵卫注射了两支针剂,一支是为了中和佐田右兵卫体内的毒素,另外一支是帮助他镇定睡眠。
为佐田右兵卫疗伤之后,平度哲也离开了小楼,出门上了汽车,让司机将他送往西城的一座民宅。
平度哲也下车之后,让司机在外面等候,他轻轻叩响了门环,过了一会儿,一名男子打开了房门,平度哲也恭敬道:“福山君休息了没有?”
那男子微笑道:“福山先生说今晚会有客人来访,没想到是平度先生。”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平度哲也跟随他走入院落之中。
虽然是典型的中式四合院布局,可房间的装修却是日式风格,东侧的房间内亮着灯,平度哲也在风雨廊下脱去鞋子,拉开移门进入其中。
一位身穿灰色和服的老人背身坐在一幅占据整面墙壁的浮世绘前方,静静擦拭着手中明如秋水般的太刀。
平度哲也关上移门,跪坐在榻榻米的软席之上,恭敬道:“福山君,我来了!”
老人没有回头,依然耐心地擦拭着手中的太刀,直到他感到满意,方才还刀入鞘,慢慢转过身来,他满头银发,相貌清癯,精神矍铄,两道灰白色的浓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可以直视人心,这位老人竟然是一直守护麻雀的福伯。
福伯冷冷望着平度哲也,平度哲也在他的逼视下惶恐地垂下头去。
福伯道:“佐田右兵卫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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