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听了,反而又笑了,也弯腰凑近了宋之问:“呦,瞧宋学士说的,我这是和你开玩笑呢,当然是宋学士的佳作,只不过六郎借来一用,讨个皇上欢心,你瞧,咱们在宫中为官,可不都是为了让皇上高兴呢吗?”
张昌宗身上浓郁的的香味,直直地灌入到宋之问的鼻腔里,难受得他直想打喷嚏又不敢打,音调怪怪地附和着张昌宗:“当然是的,这诗在之问这里一钱不值,也只有是沾了六郎的光才能入了皇上的法眼。”
张昌宗毫不客气地收起来卷轴,看了宋之问一眼,宋之问识趣地唯唯诺诺地退下去了。
宋之问走了,张昌宗才无意间瞥到了正冷眼看着他们的上官婉儿。
“呀,原来才人也在这里,刚才没瞧见,真是失礼了。”张昌宗嬉皮笑脸地走过去。
上官婉儿微微欠了个身,算是行了礼了,正打算要走,却又被张昌宗一个跨步拦住了去路:“才人这么急,要去哪儿呢?昌宗和才人同为侍奉皇上,只是这么长久以来,竟然没有机会好好聊聊,今日巧了,不若”
“婉儿自忖不能和六郎相提并论。”上官婉儿没有看张昌宗的脸,找着地方走开。
但是张昌宗却依然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忽而凑到了她的耳边说着:“六郎留意姐姐很久了,姐姐姿容,真是世间少有。六郎知道你不是真心跟着那武三思的,六郎喜欢姐姐”
上官婉儿用力推开了张昌宗:“皇上寝宫之外,六郎可不要胡言乱语。”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张昌宗看着上官婉儿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记挂着别人呢。”
昨夜一场大雨,安金藏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那些花,竟然大半的花瓣都掉光了。
这段时间,百无聊赖,安金藏可没在这些花草上少下功夫,看到这样被风雨摧残了,还挺心疼的。
刘幽求伸了个懒腰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看着一大早唉声叹气的安金藏笑着说:“怎么?心软的怂货竟是看到花草也过意不去了么?”
“唉,浇水除草的,一个晚上就变这样了,太可惜了。”安金藏不无叹息地说着,一眼瞥见不远处的仙瑶带着费解的眼神看着他,问:“仙瑶你有什么意见吗?”
仙瑶看着安金藏,微微摇了摇头:“公子,我们游牧民族的子孙,是不会摆弄这些脆弱的东西的。”
正说着,太平公主忽然出现在了这个冷清的角落,本来就发福的她,这会儿走得急,气喘吁吁的满头是汗。
“咦?公主有什么急事,竟然要亲自过来?”刘幽求看着样子有些狼狈的太平公主,略带着揶揄地说。
太平上气不接下气,一时间说不上话,只是一直伸手指着安金藏。
“怂货?怂货怎么了?”刘幽求还在问着太平。
不过,安金藏已经从太平的脸色中,看出了情况不妙,不再管他被风雨摧残的小花小草,而是对仙瑶说:“赶紧倒杯水过来。”自己走到了太平的近前。
他一近身,太平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终于说出了话来:“金藏君,大事不妙,我母亲,我母亲她恐怕知道你还活着了!而且知道你就在我的府中,这会儿禁军已经出了玄武门要来拿你了怎么办?母亲若是知道我骗她”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个消息的安金藏连自己都意外的镇定,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这个”太平犹豫着,“说是六郎不小心说漏了嘴了。他应该并不知道你就是安金藏,只是说有个金主任如何如何,我母亲何等人,自然就猜到了,也亏得他派人通风报信,不然拿你的人到了,我还不知道”
“说漏嘴?”安金藏还在琢磨这这句话,胳膊已经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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