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院之内,没有人敢提醒武则天,韦氏还在外面跪着,而这一晚,张易之并不在。
李重润c李仙蕙夫妇,被带到了控鹤监,这和武则天直接下令判处他们死刑没什么区别。
从被拘到天黑,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李重润还在骂着,仿佛要把他父亲和母亲憋屈在心里的话,全部都骂出来了。
这位当年在高宗在时最受宠的皇太孙,如今一无所有,只有曾经被高宗宠爱过的傲气还留在血脉里。
“张易之,你颠倒黑白,不会有好下场的!”被两个侍卫架着的李重润冲着走进来的张易之吼着。
张易之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李重润的面前,对他微微笑着,答非所问:“人都夸我家六郎美如莲花,邵王以为,我与我弟弟,谁更美呢?”
“呸!不男不女的东西!”李重润朝着张易之吐了一口唾沫,但是因为离得太远,没有吐到。
张易之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你这样随地吐痰可不行呢而且,你刚才说我颠倒黑白,我只问你一句,可曾和郡主说过我兄弟二人何德恣意出入后宫这样的话?”
“说过又便怎的!本王说的是你们,如何成了对皇上不敬了!定然是你歪曲了挑唆皇上!”
张易之听他说了,却笑了,摇了摇头:“皇上如此英明,她的子孙却没一个出挑的,在我面前说话都这样肆无忌惮,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们在背后没有乱说话。”
“我的父亲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你若敢动我分毫,我父亲定不饶你!”
张易之听了,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话了,你的父亲?将来的皇上?你难道还不清楚你们的处境么?可怜太子小心谨慎了这么久,却被你这个儿子给坑了。”
说着他走得离李重润近了些:“实话告诉你吧,这会儿说不定你太子和太子妃正去找皇上求情呢,最好他们去找皇上,这样,皇上会越加以为,此事不仅仅是你过过嘴瘾而已”
“你什么意思?!”
“诬告太子这种事情,太明显了,但是,如果是皇上自己思考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张易之笑得阴沉,“你才几岁,能说出这些话来,少不得是父母关起门来抱怨了许多。他们去找了皇上的话,皇上就会想到这茬了”
一直无所畏惧的李重润这时候急了:“此事和我父母无关!休想把这件事和我父母扯上关系!”
他说着这话,热血上涌,竟然挣脱了架住他的侍卫
韦氏还跪在长生院外,膝盖已经没有了知觉,发丝寒风吹得凌乱,是她最讨厌的自己狼狈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这就是武皇想要看到她的模样。
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到了上官婉儿沉静的脸。
“太子妃,回去吧,留在这里对你没有好处。”她说完不忘记回头看一眼那传来欢笑声的长生院,仿佛担心被人瞧见似的。
韦氏一把抓住了上官婉儿的裙边,哀求着:“婉儿,我求求你,让我见见皇上,她不喜欢的人是我,重润和蕙儿是无辜的,只要皇上放过我的孩子,就把我的命拿去!”
婉儿叹息了一声,蹲下来小声对韦氏说着:“香儿啊,他们就是希望你来找皇上,这事儿便不再是邵王和郡主私下议论这么简单了”
上官婉儿的一声“香儿”让一直没有哭泣的韦氏簌簌地落泪了:“可是我的重润c我的蕙儿,我的蕙儿还怀着身孕呐!”
“皇上只说拘押了邵王和郡主,并未说要处死他们,也许还有希望”上官婉儿话音刚落,急促脚步声由远至近,带着不祥的讯号,朝她们奔来
上官婉儿认得这个急忙奔来的侍者,是控鹤监的人,她拦着了这个人:“慌慌张张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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