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金藏听了武皇的话,微微一笑:“媚娘大大,这次你可说得不全面了,李重俊可不单单是一块垫脚石。”
武皇一听,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断然是沉不住气的,若他能忍,此命可保,若不能忍,恐怕就危险了。”
武皇的话很快就成了现实。
那个带了小木人去的细作,不是韦氏安排的,是武三思安排的。
他在王府之中,满怀期待地等着东宫传来“人赃俱获”的喜讯,等来的,却是查无证据的消息。
“这不可能!”武三思从他华丽的座椅上腾地站了起来,对着通风报信地人说着。
“千真万确。”来人却再一次肯定地回禀着。
“那人呢?”武三思说完,宽阔的两腮抽动着,浓眉紧蹙。
“暂时没有找到。”
“不见了?”
“是的。”
武三思渐渐冷静下来,坐了回去,手紧抓着椅子扶手:“难道李重俊知道了什么”他自言自语着,意识到,李重俊之前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李重俊会怎么想。
忽然,一张纸轻飘飘飞落在他的脚边。
他一低头,这张纸被折成三角的形状,依稀可见里面的墨色,再抬头时,外面日朗天青,什么都没有。
仿佛有预感似的,这张纸很重要,武三思立刻弯腰捡了起来。
打开信纸,只见纸上,只写了四个字:东宫已知。
越是少的内容,对于心中有鬼的人来说,越是可以解读出许多东西来。
此时的武三思,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认为,这四个字,是说李重俊拿获了他安排好的细作。
如此一来,李重俊就会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韦氏,而是他武三思。
武三思张皇地走到了前厅外,目光搜索着四周,想要看出这通风报信的纸是从何处飞来的,然而一无所获。
正在此时,武崇训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父亲神色慌张,立刻走了上来,毕竟,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从未有现在这样的神情。
“父亲,您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见到武崇训过来,武三思出于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强压下去了心中的疑云,故作镇定:“没事。”
见到武崇训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纸上,武三思仿佛随手的将纸揉成一团,掷了出去,纸团不偏不倚,丢进了不远处的水井之中。
武三思转身对厅内的随从说着:“准备一下,本王要入宫一趟。”说完就撂下武崇训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武崇训困惑地看着武三思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他丢入纸团的水井,好奇心使然,不由自主地朝着水井走去。
他探头探脑地朝着井中望去,原本也没有指望能看到什么。
没想到,偏巧了,那纸团落在水中,非但没有沉下去,反而遇水舒展开来,上面的字,上好的松烟墨写就的,遇水不画,反倒格外分明。
在纸没入水下之前那一瞬间,刚好被武崇训看到了“东宫”两个字。
而这两个字,最能挑动他的神经,他和李重俊的过节,可不是一点点。
“竟然是那个奴儿惹我父亲生气!”武崇训趴在井口,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着,随即眼珠子一转有了另外的想法。
自从上次筵席酒后失言丢丑之后,武三思虽然暗里各种维护他,但是,面上却许久不曾搭理他了,说是对他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而在此时的武崇训看来,现在正是他讨得父亲欢心的时刻,如果他能替父亲出这口气的话。
而对于李重俊,他可没有武三思那么多的顾虑,反而,在他眼里,李重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