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幽求咧嘴一笑:“好了三郎,自然不是我想的,是在长安的那位出的馊主意。”
“金藏君吗?”李隆基说道,继而恍然大悟地笑了,“也对,他如今是太卜署的署令,这卜卦算命的事情,可不是信手拈来,本小王差点被他糊弄住了。”
刘幽求神情严肃起来:“不仅是如此,若是我没有猜错,此番祭天大典,恐怕也是他苦心孤诣给三郎制造的机会。”
“什么,你是说,祭天大典是金藏君想出来的主意?”李隆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刘幽求点了点头:“因为在我们收到这敕令之前,我收到过那怂货的消息,问我们在潞州的情况,相比是想知道咱们可准备好回长安了没有。”
李隆基听了,深吸了一口气:“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所以三郎无论如何不可辜负了他的用心,一定得回去。”刘幽求郑重其事地对着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望着德风亭外金赤交织的山水景色:“咱们是时候回去了。”
长安城中,如今的韦氏正春风得意。
与她想比,另外一个人的心情可不怎么样。
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平公主府,如今虽然算不上的冷清,但是和风头正劲的安乐公主比,显得低调太多。
以太平公主的心气,自然是心中不快。
而这几日,向中宗讨要昆明池而不得的安乐公主还没有消停,得不到昆明池,索性就自己挖一个,她动用上万工人,耗资万金要在长安开凿一个比昆明池更大的湖,连名字都想好了,叫“定昆池”,用意昭然若揭。
更重要的是,开挖定昆池的地方,毗邻太平公主的山庄,若是开凿完成,太平公主的山庄,俨然如同安乐公主府邸的别院一般。
“岂有此理!”太平公主坐在竹林小院的长廊之下,用力拍了一下栏杆,恼怒道。
此时,原本已经闲置许久的竹林小院,迎来了它熟悉的三个人——太平公主c上官婉儿和安金藏。
长安城中秋意渐浓,唯独这院子,四周被常绿的茂密竹林围绕,竟是四季不怎么分明,唯独院中的小溪日渐澄澈,倒有几分凉寒的气息了。
“公主息怒,李裹儿那厮向来如此不成体统,何必与她一般计较。”上官婉儿劝慰着。
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安金藏却多看了她一眼,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劝慰,但是他若是太平公主,听了绝不会息怒半分。
果然,太平公主立刻说道:“哼,她简直从未将我这个姑母放在眼里!”
“唉,我说公主,安乐公主如今连她自己的亲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了,何况是你这个姑母呢。她挖那定昆池,是和皇上置气呢,不是针对你来的。”安金藏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咱们今天,可不是为了讨论那丫头来的。”
“好吧。”听到安金藏说到这个,太平公主的情绪稍稍收敛,因为她想到确实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你们二位都已经知道了,前日,本公主入宫面圣,皇上提出要让本公主作为此次祭天大典的亚献,本公主当下没有应下来,二位以为此事如何?”
“若是公主成为此次祭天大典的亚献,无疑是给韦氏母女的一次威慑,婉儿以为是件好事。”上官婉儿说道。
太平公主微微点头,继而将目光转移到安金藏身上:“金藏君以为呢?”
安金藏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自己拎起茶壶,往茶盏中倒着茶。
茶盏很浅,不一会儿就满了,但是安金藏还在往里倒茶,琥珀色的茶水不断地从茶盏中溢出来。
“金藏君,水满出来了。”太平公主提醒着。
安金藏这才放回了茶壶,不紧不慢地说着:“若不是公主提醒,这整张茶几可都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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