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人,若是传了出去,小人罪该万死。”
敏敏“哼”了一声,气冲冲的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燃浩,你就是个废物。”
他便是唐家远支唐燃浩,当年因为战乱不得不逃出中原来到西边,他一手的暗器如果在江湖上闯荡,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
唐燃浩叫苦不迭,他心中的苦又怎会有人知,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啊拔烈回到家中,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师父,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来到西域。西域苦寒,师父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晚上睡觉都会被梦吓醒。尤其是这几日,口中老是念叨着什么。难道是命不久矣?啊拔烈不敢想了,师父待他如亲生子女,他死了,自己以后将何去何从,家,也就不成家了。
有了师父才有家啊。
“师父,我回来了。”他师父的神情恍惚,比昨日还要严重。
“建儿,你过来。”建,是啊拔烈是汉名,全名是陈林建。
“师父,您感觉怎么样?”陈林建实在是担心得很,人哪有不死的?可活着的人却比死了的人还要痛苦,因为那些牵绊。
“师父恐怕命不久矣,一直以来我都梦见家师,他向我哭诉,说他死不瞑目,神剑门毁在我的手里,死后我要如何面对家师。”此人便是当年杀师夺剑的四弟子五谷子,他常梦见已故的逍遥子和流谷来向他索命。也许人老了,野心淡薄,就会细数以前的过失。当年杀师后他没有在江湖在走动,直接来到了西边。过了几年后,他又重返故土,神剑门已经荒废,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他忽然有诸多感慨,小时候他们五个师兄弟就是在这里玩耍,如今物是人非,怎不叫人心酸。
他第一次遇见陈林建的时候,他还在要饭,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五岁。
“你看见我姐姐了吗?”小林建清澈的眼眸盯着五谷子,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个小叫花子,被逍遥子收留。
五谷子奇怪道:“你姐姐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小林建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姐姐就叫姐姐啊,她是世上最漂亮的姐姐。”
五谷子摇了摇头,微笑道:“小孩子,你可愿意随我走。”
“随你走便可找到我姐姐了吗?”孩子的心很单纯。
“不可以,但你要是长大了,学了一身本事,想找你姐姐就容易得多。”五谷子觉得这个瘦的皮包骨头,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十分有趣,没有顾及自己,反而问一个陌生人见没见过对陌生人更加陌生的人。
小林建和五谷子走了,那个时候他脖子上还戴着一块玉佩,是官家的玉佩,他大概是某家没落的氏族吧。
五谷子眯起眼睛,他的眼前昏暗一片,他老了,想的事情多了,身体也支持不了多久。
“神剑门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建儿,去把其他三把剑收集起来,重振我神剑门。”
无谷子的声音很大,这也是他最后一句话,似乎已经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力量,来交代他的遗言。
神剑门的事五谷子也说过,但杀师夺剑的事五谷子并没有说。
陈林建伤心欲绝,抹了把眼泪后将五谷子埋葬了,戴着他儿时的玉佩便向村口走去。
乌鸦在黄昏的空中盘旋,“哇哇——”怪叫着,说不清的惆怅与失落。他本想去和啊骨达告别,却始终等不到这位朋友的消息。连敏敏都消失了,在他生命中重要的那些人,好像不一而同的消失了。
或许,是不让他有任何留恋了吧。
那些村里常欺负他的人就在村口等着他。
“你要走?”他们明显没有可惜的表情,如果说要可惜,就只能是以后不能再欺负他了。
“旻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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