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村信一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刀,刀下断裂的樱花花瓣已被雪花淹没。山村信一喘着粗气,浑然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刚才脑子里空空的,忽然就出现了一片花瓣。”
陈林建笑道:“你成功了。”
山村信一不禁兴奋道:“是真的吗?”
陈林建点了点头,摸摸他的脑袋,这孩子,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高手。可惜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只能依靠那句古老的话——师傅领进门,修习在个人。“
天色渐晚,陈林建披着满肩白雪回到家中,心中便有了暖意。一个人感觉到幸福,便有了安稳。
饭菜已经在做了,炊烟渺渺,窗外的梅花盛开,飘来阵阵幽香。
陈林建看的痴了,北田太郎笑了笑,为陈林建沏上一壶热茶,道:“想家了?”
陈林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家。”
浪子又怎么会有家呢?
以前有师父,师父在哪里,哪里就是家,现在——
现在他是一个人,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吗?
北田太郎眯起眼睛,深深的皱纹爬满额头,眼睛却依旧还是明亮的。他一向很聪明,聪明的人常常会装糊涂。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保养的很好,虽然不纤细,但却洁白,漂亮。
小米踩着碎步,轻盈的走了进来,端着一盘甜点,带着一抹微笑。陈林建看呆了,他从未想过小米会有如此清纯靓丽的一面,一只脚迈前,一字马,大弓拉开,双目如神,这才是小米。
可是人会变的,变的越来越好。
一个率真,简单,侠肝义胆的人,忽然变的温柔,会为别人多考虑了,是不是好事?
小米翘起兰花指,青葱玉指,将甜点一盘一盘放在桌子上,弯了下腰,羞涩的点了下头,说:“请慢用。”
连说话都如迎面春风,陈林建打趣道:“哎哟,转性了,天山第一神弓把性子改了。”
小米嘴角轻颤,手腕青筋乍现,将刚要拾起的托盘猛砸向桌面,桌子上的甜点打翻,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小米怒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陈林建扯了扯嗓子,用很短的时间想了一个好法子:“我错了,是我嘴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看着陈林建可怜巴巴的样子,小米才善罢甘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甜点捡回盘子里,拿起托盘,点了下头,说:“请慢用,饭菜稍后便好。”
于是,又小步走了出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北田太郎刚刚不敢笑,现在才笑出声来:“你觉得她现在变的怎么样?”
陈林建苦笑道:“她现在已经开始学会人情世故了。”
北田太郎道:“这是好事,一个人总要学会圆滑,性格太尖锐,伤了自己,害了别人。”
陈林建道:“离贤妻良母还差一大截。”
北田太郎道:“女人总不能像男人那样改变,一个女人若改变的太多,真性情就会被隐藏,这种女人最可怕。”
陈林建皱眉道:“你是说花夫人?”
“她的确是个不好惹的女人。”北田太郎吃了口甜点,东西比人好,你起码知道是甜还是苦。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能抛弃,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陈林建道:“她最近好像很老实,起码没有找我麻烦。”
北田太郎道:“不老实的人永远也不会老实,好人要做坏人很简单,坏人要做好人就难了。”
陈林建道:“她也许本来并不坏的,人为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过分。”
人若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伤害了别人,算不算过分?
北田太郎道:“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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