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元沉默了会,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总是感觉不应该这样。”
路威目视前方道:“所以你是将军,而我是主帅。”
营寨下惨烈的战斗还在进行,只不过是对金人而言。
“射,给我射。”阿察图勒在周围盾兵的保护下,拼命吼道,但射出的箭羽还是很少。
天上一波波的箭羽,他们已经被完全压制在这里,一个千人队尝试下的冲击营寨,梯子摆正,还没上去几个人,就死的差不多了,箭羽不停,反击的箭羽被压制,根本就没有希望。
“撤吧,头领。”阿察图勒无奈,但也只好退却,再继续留在这里只是送死。
一一一一一一
金军大帐。
阿察图勒跪地,头叩在地上。
此次出战,被按在地上打,三千多人战死,惨败而回。他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哪怕拿他的人头去及祭旗,他也不会多言。
完颜骨从自己的座上站了起来,大帐毫无声音,只有他的脚步声,走到阿察图勒的面前。
完颜骨单膝跪地,双手抓住阿察图勒的肩膀扶起,对其道:“大金的好男儿,要么死在故土,要么死在杀场。”
拉过阿察图勒的脑袋,头与其额头相对:“战士,只能死在杀场。”
像是明白了完颜骨的心意,阿察图勒用力的点头。
完颜骨站起,一甩披风刚硬道:“阿察图勒,我命你率三万将士,猛攻此营,一个不留。”
“如有畏战者,杀;懈怠者,杀;后退者”
“杀。”
“不破此营,提头来见。”
战鼓再起,一个又一个金人方阵在战鼓声迈着步伐出战,在远处看,无数士兵如蚂蚁蜂拥在一起,如潮水一般将至。
“放箭。”
金人迎战着箭雨前进,一个接一个的金人倒下,举盾在前的士兵顶着箭雨,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有者被箭羽射中膝盖或腿脚,疼痛下盾牌落地,箭雨就会毫不留情落下,射死盾卫以及身后的人。
随着靠近大营,在盾卫身后的弓箭手咬牙射出箭羽,一波箭羽,大营旗杆上就有数十的金人被钉死在旗杆上。
“那是我们的人啊。”有迟疑抗命喧哗者,皆被督战卫一一毫不留情的斩杀。
又是齐射的军令,身后是毫不留情的督战卫,有一就有二,弓箭手射的比上次有力了多。
随着更多的部队靠近大营,大营地利的优势以及弓箭的优势就被削弱。
金人士气高涨架起梯子,或徒手攀爬,疯狂涌上大营。
“滚木准备。”
“弓箭,放。”
“啊。”
准备攀爬的金人死了一片,但马上更多的金人涌了上来。
“滚木,放。”
沉重的滚木落下,粗重巨大的滚木让金人的攻势为之一缓,一些金人都被滚木碾压而死。
“不许退,后退者斩。”
金人重整,更激烈的战斗开始,双方箭雨互射,那铺天盖地的箭羽像是不愿放过大地上每一个生人。
钱万靠在木墙上,一支很有力量的箭羽射穿了木头,箭头冒出,就在他脑袋旁边。
但他却不愿移开位置,因为其他的位置也不安全。
“他们上来了。”
五六个金兵跳了进来,钱万猛地站起,左一刀右一刀砍倒两人,随后刀势不止的落地,插进倒地的金人身体,刀把旋转,一股血喷在他脸色。
‘促’的箭疾声。
“快躲。”
钱万迅速靠在木墙上,天上落下无数箭羽,钉死刚还在厮杀的两方人,‘咚咚’的倒地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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