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存在,老实说克鲁斯还是感到很开心的。
但不知是不是受上辈子看的那些网络的影响,克鲁斯总感觉这伟光正下隐藏了一副阴狠毒辣的面孔,所谓的真善美到了最后变成了假恶丑,故事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就在克鲁斯胡思乱想之际,下方的格兰斯猛然坐了起来,他面色惊恐身上冷汗直流,在夜风的吹拂下,下意识狠狠打了个哆嗦。
格兰斯的动作将特里顿惊醒,他揉了揉性送的睡眼,靠过去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作为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好基友,格兰斯不愿示人的一面,到了特里顿这里却是毫无秘密可言,他很清楚格兰斯身患一种总是做噩梦的病,但病因是什么,又该如何治疗却毫无一点头绪。
扭过头扫了眼四周,看到其他人未被吵醒的特里顿松了口气,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因此让格兰斯难堪,如果把这个秘密不小心暴露了出去,想必他会为此苦恼很久的。
冲着特里杜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的瞄了眼不远处的兽人,看到对方健在的格兰斯心中一阵难受,说不上为什么,他就很希望对方能够逃走,但现在看来,这个希望恐怕落空了。
睡意在早在从噩梦中醒来时就被吓跑的一干二净,双手枕着后脑勺靠着大树,看着天空中隐隐可见的星光,他轻声问道:“特里顿,克鲁斯今晚说的那些话,你是怎么想的?”
挠了挠头发,特里顿挨着格兰斯坐了下来,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叹着气回答道:“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并未出格兰斯意料之外,就连他自己都感到迷茫,特里顿这个不爱动脑筋的人又怎么会想的清楚呢?
“格尔特人,兽c”格兰斯犹豫了下,最终黯然道:“兽人,他们跟我们应该就是一种生物!”
心中满是苦涩,想起在学校时老师讲过的内容,他就感到绝望:生物存在多样化,但最原始的区分永远是从物种模样开始的。
叹了口气,格兰斯下定了决心,从地上站起,他目光坚定的朝着贝拉恩的位置走了过去。
树上的克鲁斯立刻精神了百倍,目不转睛的盯着格兰斯,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另一边,姆尔丽萨的身体晃动了几分,但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
格兰斯的到来让贝拉恩全身都为之绷紧,感受着对方的畏惧和不安,格兰斯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就是他的同胞,一个野人,一个连语言甚至连交流都不做到的蛮荒生物!
没有人生来就是卑贱的,也没有任何种族永远都是野蛮的!
不断给自己打着气,格兰斯脸上挤出笑容,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指着自己慢慢说道:“我,格兰斯!”
茫然的看着对方,贝拉恩不明白这个奇怪的同类想要做什么,但只要想到他很可能是那名巫师的同伴,心中的恐惧感差点将理智击垮,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一有不对立刻撒腿就跑。
下意识摇了摇头,尽管四周昏暗无比,但格兰斯的悲哀哪怕是隔着一小段距离都能感受得到,克鲁斯生出一丝同情,当这些格尔特人发现他们的同胞其实就是一群野人时,心中的绝望和打击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会怎么做呢?是自诩为文明人,与那些野人同胞分出距离视而不见,还是重新融入进去,帮助兽人摆脱蛮荒发展出自己的文明呢?
对于这个答案,克鲁斯很感兴趣,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他很想知道格兰斯的选择是什么。
“我c格兰斯!”
格兰斯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感受着兽人始终未放下的戒备,他眼中的痛苦和悲哀越积越深,心里更是犹如刀割一般绞痛。
在格兰斯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不知道是第五十遍,还是第六十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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