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出城游玩,谁知竟在州府外的大路上被人拦了下来,男子大怒,立刻上前理论,哪知对方根本不理会,任你好说歹说,始终陪着笑脸就是不放行。
这对男子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乃苏州府本地人士,家中殷实,前些年又考上秀才,自认为风流潇洒薄有威名,平日里也是众星捧月被人恭维不断,可这张家的奴才,竟敢狗仗人势拦他去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算了怀远兄,张家大喜,你我也是不赶巧选择了今天,待明日,我好好陪你玩个痛快,也算是散下心中的郁结之气。”
男子哪还有心思游玩,满脑子都是如何报这欺辱之仇,想起今日大婚的主角,冷笑着说道:“这清河赵氏也是狠心人,竟将嫡亲女儿嫁给张家的傻子做妇,可怜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要独守春闺做一个活寡妇!”
楼层骤然一静,男子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却是异常清晰,同伴一脸惊骇,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心中是叫苦不迭,暗恨自己交友不慎。
男子心中慌乱,越过护栏伸头一看,这才发现接亲的队伍不知何时已经走远,楼下民众们一脸满足,带着止不住的兴奋,和同伴们津津乐道。
怎会如此凑巧?不知何时,男子额头上生出一层细汗,楼层内其他客人眼神诡异,不时有人望来,那目光中带着惊奇、不屑和鄙夷,更深处还藏着一丝丝同情和幸灾乐祸。
“怀远兄,你醉了,今日到此为止,我们改日再聚。”
“对对对,没想到几日不曾饮酒,两杯下肚竟有些微醺,寄玉兄说得对,归去归去,”说完男子高声喊道:“小二,结账!”
“慢着!”
众人抬头望去,从楼梯处上来一人,身穿朱红袍衫,脚蹬薄底轻靴,来人身体发福,胖胖的脸上一团和气,仿若一直带着笑容:“楚公子,刘公子!”
“安掌柜?你怎么亲自上来了?店小二呢?”
安掌柜未答,看着两人忽然问道:“两位公子,是不是今日小店做的饭菜有些不合胃口,惹得二位心中不满?”
这个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摇了摇头。
安掌柜继续说道:“看来不是,那就是小二怠慢了两位公子,礼数没有到位?”
再傻的人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楚公子勃然大怒,是,他是说了一些不过脑子的话,也相信过不了几天,今日这些话绝对会传到张家耳中。
但那又如何?他张家难道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整个苏州府谁不知道,他张家的大少爷是个废物,一个整日痴痴呆呆的傻子。
再说了,即便是发难,也是张家人发难,你一个酒楼的掌柜在这出什么风头儿?想拍张家的马屁是吧?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
楚公子越想越怒,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平白惹出一堆乱事儿,眼下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都敢对他发难,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公子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楚怀远是他朋友,今日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那番话来,已是大大得罪了张家,也让他大恨不已,暗暗后悔没听从父亲的劝告,一直与楚怀远相交甚密。
“好叫两位公子知道,老朽被人叫了二十来年的安掌柜,却不曾告诉大家我的姓氏,我姓张,弓长张,张家的张!”
楚怀远大惊,不敢置信的指着安掌柜道:“你。。。你是张家的人?”
“不错!”
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安掌柜的身子越挺越直,气势也越来越盛:“当年我被老太爷收入家中,并亲自赐名张安,楚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整个三楼静悄悄的,客人们早已放下碗筷,坐在位置上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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