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叫人上茶上点心。
陆瑛则拉着采薇的手扬长而去!
英国公和夫人已经愣在那儿,世子陆珍傻眼了,这个弟弟一向随性不羁,谁知道竟然随性不羁到这种程度!
大过年的他们亲自上门拜年,他竟然撇下他们走了!
真是个怪人。
可是英国公和夫人一腔心愿还没有实现,憋了满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当然不舍得走。
他们只好坐在陆府的花厅里,喝茶吃点心,唉声叹气的,等着陆瑛回来。
世子陆珍倒是不急,他东瞧瞧西看看,拉着夫人的手,竟把陆府前后五进院子都给逛遍了。
越逛他越眼红,陆瑛这府邸可真够大啊,诺大的府邸里,只住着他们夫妻两个主子,下人也不多,剩下不少空荡荡的屋子。
那屋子里的家具都是红木的,上好的质地纹理,上面的雕花精美新鲜,都是崭新的,比起英国公府用了多年都掉了漆的家具,不知好多少倍。
他回来惊讶得跟什么似的,对着他爹娘抱怨着,“爹,娘,你们看看老九住的屋子,比起皇宫里也不差什么,还不是做官挣来的?你们倒是赶紧让他给我安排个好差事!”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英国公夫人半是心疼半是欣慰,儿子终于知道做官好了。
英国公看着儿子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睛,骂道,“看看你这不中用的样子,给你兄弟提鞋都不如。”
“公爷,这是怎么了?瞧不上珍儿吗?他再不好,也是嫡出,是将来继承你衣钵的人。瑛哥儿再好,也是个庶出,亲娘不过是个贱婢。”
英国公夫人一脸的不屑,一想起当初那贱婢瞒着她有孕,心里就如同蚂蚁在咬一般,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
英国公被噎得老脸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作罢。
且说陆瑛和采薇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天,李汝舟在家里正愁着没个人说话,见他们夫妻两个来了,高兴得什么似的,忙吩咐人整治了一桌酒菜,三个人坐在暖阁里吃吃喝喝,一直到日影西斜,陆瑛和采薇方才告辞出去。
李汝舟一直送到大门口,还再三挽留,“得空儿就来坐坐,反正这里也不远,在京里我们就是最亲的亲戚了。”
采薇抿嘴而笑,“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李汝舟奇怪地瞪眼,“家里还有什么人?除了你们两个主子不都是下人吗?你娘和我娘大哥他们都还没有来呢。”
采薇瞄了眼陆瑛那张如玉的面孔,笑道,“是他的爹娘和哥哥嫂子来了,已经等了大半日了呢。这会子估计也已经等不及走了。”
“不见得,他们的事儿还没说呢,怎么舍得走?”知父莫若子,陆瑛对他那个爹的性情和英国公夫人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这两个人不沾点便宜是不会罢休的。
今儿他们带着世子过来,就是想给世子寻个出路的,还没有开口他就出去了,即使这样难看,他们也得在陆府等下去。
他们比得就是耐心,耗的就是时间。
只是现在的陆瑛,已经今非昔比,无论身份地位还是经历心境,都远不同于往日。
即使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胡搅蛮缠,他也不会答应给世子找个出路的。
毕竟,陆珍没有什么才干,真给他弄个官儿当当,他干不好倒也罢了。
况且陆珍还任性嗜赌,到时候惹出麻烦来,还得他收拾乱摊子。
再说,他自打报效沙场,英国公府就和他断了来往,如今他是吃饱了撑的,再去惹上这一波麻烦?
“那,要怎么处置这事儿?”两个人也不坐马车,信步走着回去,依然是陆瑛牵着采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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