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搞电话接头。”乔远川把始终蹲着的林商拉起来,“至于吗,把你吓的。”
见林商窝在地上不作声,乔远川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林商还是那么个姿势,一下都不带动的。
这货真让人窝火。
不过关我什么事。
算了算了,谁叫我摊上了。
乔远川觉得自己真特么多事,也不清楚自己发的什么疯。
“小混球,起来了,我和老板请了一个晚上的假,我们回去了。”乔远川拿脚拨拨地上那一团。
林商顿了顿,末了抬头,像滩深潭的眸子里有情绪在泛波,无助的看着乔远川。后者身躯轻颤了下,别开脸,又去扯地上的某鹿,这次某鹿倒听话,乖乖的起了身。
一路上,林商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这不像他的做派,乔远川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野鹿么,就该性子野一点的,哪能这么安静。
可是这小野鹿挺挠人,一直到了家都没吭一声。其实乔远川也没听见什么,就是大概听出林商和家人争论,还听出他和父亲关系不怎么好。当然,乔远川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小孩儿和家人闹别扭么,常有的事儿啊,只是小野鹿那番神情,就让乔远川觉得有些玄机。
有玄机就有玄机吧,干自己什么事呢?眼前这萎靡的家伙又没有什么值得细细琢磨的可用之处。三天两头的惹麻烦,惹了麻烦就像装了雷达的黏皮糖,精准的找上自己,然后死乞白赖的就不放开了,偏要自己帮着忙不可,谁说不叨扰呢?是不是天气突然转凉,自己有些病了。
一些光怪陆离的想法搅得乔远川的大脑不得安宁,他伸手拍拍自己的太阳穴,干笑了两声,想什么呢。
那家伙还不说话,站在门口定住了,乔远川把拖鞋丢给他,说:“傻站着干嘛,等着我帮你脱鞋?”
林商抬起头,脸上竟然是火烧一样,却不是害羞的神色,倒像是跑了三千的长跑,带着不正常的晕红,随时可以体力不支倒地。
老半天,终于才开了口:“没。”
就一个字,从酒吧到家,憋了半天才就甩出一个字。乔远川索性连拖鞋都不让他穿了,手下没个轻重的就把林商往屋里扯,林商摆着一脸的惊讶倾身不稳,差点趔趄着狠摔一跤。
“林商,我没什么耐心。”乔远川坐在木沙发上,把袖子挽到了肘部,交叉着手,小臂上的血管涨得挺可怖,动作这样明显,他分明就是耐心磨成了怒气。他就是觉得恶心,他眼里就是揉不进这样的野鹿。
乔远川看得惯自己屁事没有还装模作样吗?他看得惯自己愈发老成的心态仍故作天真吗?哪能看得惯呢,20出头的小伙子,再多的虚假做作总还抵不过心底未捆牢的激情,要有引子,林商,林商就是那微微一擦,火苗立刻蹿起,烧得自己头昏脑涨,七情六欲蠢蠢欲动。就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乔远川仍旧秉持他语气的平淡。
林商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说:“学长,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应该问你干嘛吧,什么事让你畏畏缩缩成这个样子。问了也不说,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来找我呢。”
“我可没有不信任你。”林商辩解,温文尔雅的人质问起来实在太压迫。
“哦?”乔远川大喇喇的将脚翘到茶几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学长”林商坐定,脸上又是一阵红,这次是不好意思,他意识到似乎又添了麻烦,“一点家事。”
“一点家事?林商,我说过我没有耐心。”
“是家事,家事。”林商想说什么,欠了些勇气,混乱的故事连开头都理不出来。
乔远川踏了一脚茶几,阴着脸回到卧室。他承认自己管得多了,管得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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