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别人,会将林商视为铁哥们儿,关系好,轻易散不了,这些行为不过是因为朋友之间互相在意情绪,再正常不过。但乔远川不一样,他知道男人与男人并非都是纯友谊,同性之间也可以发生点什么,他自己就是这一类人。
这类人终究是小部分,在04年还没有多少人了解这个群体,更别提接受度。虽然国外对此已经有很大包容,但在国内,仍然是少有触碰的话题,人们似乎约定俗成,这是禁忌,不能见光,要想回避舆论,就得躲在角落。
回想起林商醉酒时说的往事,乔远川依然历历在目。被诬陷c被欺辱,这种经历放在人生的任何一个时间段都太为沉重,更何况是青春期,正是自尊心泛滥的时候。
不过是一张伪造的照片,就可以带来滚雪球式的连锁反应,让林商从初中一直背负骂名至高中。乔远川不知道林商那个弟弟手段是否真的高超,竟可以骗取所有人的信任,让舆论呈现一边倒的形势。或许刚开始确实有人相信,但发展到后来,事情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要这件事有乐可寻,真相有什么重要?
围观他人的狼狈很有意思,如果能站在大部队中边围观边指责,那便更有意思,这就是现实。现在的乔远川就像以前的林商,属于一个不被众人接受的群体,虽然他并不狼狈,也没人敢对他指指点点,可这不代表林商会有相同的待遇。
林商已经经历过一次千夫所指,倘若再来一次,乔远川难以想象这只鹿会是何种心情。乔远川清楚,林商对他的心思很单纯,但他不敢保证,继续下去,他能否忍住不动他。
乔远川已经挣扎过太多次,只要一想到之后的种种,他就有种窒息感堵在喉头,他可以做到不在乎旁人厌恶的目光,可是他没把握林商同样做到不在乎,或者,他没把握林商会不会也是那些旁人之一。
第二天,乔远川早早出去锻炼,运动会结束后,林商就堂而皇之的放弃了晨练,今天没有早自习,林商一口气睡到七点半,然后着急忙慌的起床,早上满课,迟到是大忌。
“睡得挺好?”郑景在悠闲的喝豆浆,冲林商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挺好。”林商回笑,“你怎么这么不紧不慢?”
“早上没课。”
林商羡慕的低鸣几声,突然发现洗漱用品一概没带,糟糕了!
郑景扫了眼,看穿了林商的苦恼,他拉长手臂指向水池。
“川子给你准备好了,在那放着呢。”
“学长可真周到。”林商感激地说道,随后在水池边折腾起来。
郑景来到林商身边,静默的看着对方,晨光打在郑景的脸上,迎着光,他的神色显得很柔和。
“听川子说你叫林商?你和川子是什么关系?”
林商抬脸,对这句问话感到困惑,“嗯?就是朋友呗,还能是什么关系?”
“川子的朋友我差不多都知道,你这一型的,没见过。”
“我是哪一型?”
郑景只是笑笑,没回答。
“你和学长很熟?早就认识了吗?”林商吐掉嘴里的牙膏,转头问。
“挺熟的,不过也是大学才认识,同班同学,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那时候大学生应征入伍,我和他一块去的,然后继续回来上学,就分在同一个寝室。”
“革命友情啊。”
“夸张了,没那么高的级别,不过是去部队里锻炼锻炼。”
林商弯下腰,开始洗脸,嘴上却没停下。
“你之前说,这寝室里另外俩人有特殊情况,调走了,什么情况啊?”
“你还记着这事呢?”
洗脸的动作慢下来,林商扁扁嘴,侧头想了会,说:“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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