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听,你谁啊,过来指指点点的。”林商脾气一下就上来,那话伤着他了,正中红心。
“别生气呀,我这不是提醒你一句么,怕你给人当猴耍了还瞎开心。”
林商一阵猛吃,吃完了把盘子一推,起身要走,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和眼前这人待下去,末了儿,他想起之前打探乔远川的事。
“宁姗姗和乔远川家里,怎么个不一般?”
“不知道,也是听人这么一说。哎,兄弟,你可真别往心里去,我也是关心同学呀,好心。”
林商一天都怏怏不快,老师上课讲什么他一概没听见,瞅着老师上下开合的嘴,耳边响起的全是那男生的话。
回寝室的时候,林商在楼底下徘徊了很久,几米的距离,两栋楼,林商在想,是回自己那,还是去找学长。
冬季的白天特别短,下课的时候天边还余着点亮,现在这会儿已经完全黑下来,像盖上了一块铁板,凛凛的寒意和如墨的漆黑,交织在校园。
林商站在两栋楼中间往返漫步,路过的同学和他打招呼,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林商回答说他想凉快凉快。
乔远川下午去了趟“双时”,才回来。林商猫在楼底的拐角三思,露出半边身子,白色棉服口耷拉着橙红色帽衫的帽子,乔远川一眼就认出来。
“麻烦精,干嘛呢?”
林商还未平展眉头的疙瘩,习惯性的抬头,脸和嘴唇都冻成了一个色。
“大冷天儿,你真想把自己做成冰棍?过来!”
乔远川把林商揪回寝室,拿热水袋给他敷脸,看他冻蔫儿的模样,活脱脱是领回了个怯懦的小乞丐。
“你在楼下瞎溜达什么。”
“感受冬天的氛围。”
“脑子进水了你。”
“脑子没进水,想喝水了。”
林商讨好的笑了两声,拿起乔远川的保温杯就喝。
狂风肆虐,它在窗户上冲撞摩擦,发出变调的呼啸,衬得寝室里尤其安逸,郑景和对象在外头“增进感情”,晚上不回来,乔远川手拿一摞“双时”的原始票据帮老板对账,屋里宁静和谐,林商闲得慌,抿着保温杯的壁沿,有话想说。
“川子。”林商学着郑景的口吻,痞里痞气。
乔远川怔了怔,听林商喊他学长以外的称呼,这是第一次,还挺亲近。
“说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
乔远川蜻蜓点水似的掠了眼,脸上带笑,“快说。”
“好。”
窗外的狂风仍旧在撕扯,轨迹不明的四处奔走,留意着哪间屋子能溜得进去,预备搅个天翻地覆,寝室的窗户破旧但牢固,拦得住,只是动静不小,林商盯着外头,那感觉像是母亲大闹时在疯狂击打窗户。
林商抱起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水汽凝结在眼前,他顿了很久。
“其实我妈不是再婚,她是婚内出轨,在我们那里,这事传的挺广,小城市嘛她名声特别差,大伙都管她叫婊,她不喜欢我爸,我理解,可她明目张胆的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这事做得就不光彩。为了那个姓邱的,她就差掏出心来以证真情了,做过很多荒唐事,所以邱冬背地里喊他疯子,也就是我那个所谓的弟弟。”
乔远川已经放下了票据,他侧耳倾听,始终没有偏头去看林商的表情。情侣们在寒夜里相拥取暖c互传热量,乔远川抱不了林商,只能静静听着,谁也没有发现,他原本放松的唇线变得坚毅起来。
“我在听,你继续。”
“我爸是个军人,我之前就和你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我最尊敬佩服的人,我妈总说他是块石头,没有感情,那是她不懂,我才几岁的时候,就能清楚的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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