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拉倒,谁稀得知道。”
“和张晋发了几条短信。”
“噢。”刘域宸把脸扭向一边,呼啦乱翻床头的台历。
“宸子。”
“干嘛。”
“我分手了你什么感觉。”
“你分手,我能有什么感觉,你都分过多少次了,我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年,李一畅谈得恋爱多了去了,不说上百,也有八九十,这并非夸张,都是真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一畅情感成熟得早,从小学开始就学会和女孩儿搂搂抱抱,然后就刹不住车,一路谈到大学,可他从来不当回事,每场恋爱都不超过一个月就草草结束。
李一畅长了一张能撩走姑娘芳心的脸,根本不愁没有补位的,只是换得太勤,没人理解他的做法,刘域宸就是其中之一。
和那位情场大少不同,刘域宸只有过一场恋爱经历,而且还被李一畅给搅黄了,不是没得谈,是他不想谈。明知某段感情会无疾而终却还要发展,这种行为在刘域宸这儿叫做纯属浪费时间。
他觉着李一畅是在显摆长相的优越,那些儒雅温柔都是骗人的,完全是一闷骚。如果每回李一畅分手他都要有所感觉,那他的感官机能早就因过度运作而坏死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特滥情。”
“心里有数就好,不过这话可以说得好听点儿,我认为你特别博爱,和我正相反。”
刘域宸冲李一畅戏谑地眨眨眼睛,然后又专注于手里的台历。
“所以这是你多年光棍的原因?喜欢的那个还没遇见么”
严肃地喃喃自语,李一畅把拖鞋拿在手里,轻轻抛至对方的脚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那人。
“那我换个问法,你是更希望我处对象还是希望我别谈。”
“你的感情问题还需要过问我的意见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一提到这方面,刘域宸就百爪挠心,问我干什么啊!不是最近新看上个目标么!这目标不是还相当别扭么!找你那别扭娘们儿问去!跑我这来瞎讨什么看法!
“和你没关系?你这样认为?”
“不然能有什么关”
刘域宸丢开手里的台历,一回头就是李一畅凛然的神色,眼镜也挡不住他深邃黝黑的双瞳。话都提在嗓子眼,剩下的却说不出来,刘域宸和他对视,哑口沉默。
“宸子,我”
窗外响起巨大的鞭炮声,已经到了零点,那是新年的道贺。这回屋子的隔音设计败下阵来,抵不住滚滚而来的炸裂响动,两人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嘈杂喧嚣,一米半的距离,像是凭空砌起道一米半的厚墙。
“你刚才想说什么?”刘域宸堵住一边耳朵,大声喊道。
有些烟雾从窗缝飘进来,遮在李一畅的眼镜前,他泛泛而笑,摇了摇头。
外头的鞭炮声越演越烈,似乎还有大伙兴奋的欢叫,刘域宸坐不住了,起身拉着李一畅的手往外走。
“干什么去?”附在耳边问。
刘域宸眉开眼笑的高嚷:“新的一年到了,咱们也出去放个炮仗,这叫开门红,从年头一路好运到年尾!”
b市一附医院消化科的病房里。
这里没有热情和活力,但仍然交错着迎接新年的喜悦,病痛带来的折磨在这个瞬时冻结。什么都先等一等,病魔也等一等,等他们去享受仅存不多的轻松。
“妈,新年快乐。”
多希望能带这个瘦弱的女人去放烟花,张晋低头摸摸母亲的脸庞,眼神温驯,又转而面对隔壁床的老太太和她的家属。
“祝你们新年快乐。”
“你也是呀,小伙子,我看你都瘦了不少,照顾母亲也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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