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时,乔远川处在喧闹的氛围里,他眉梢还挂着不加掩饰的欢欣,少有凑热闹的时候,他心情挺不错。
只是电话那边空有一片寂静,在眼前的吵嚷下,显得分外刺耳。
乔远川以为是外界的干扰太大,盖过了林商的声音,他将手机贴得近了些。
“喂?”试探地问。
仍然没有回答,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是如同死寂般的沉默,如果不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状态,乔远川都会以为对方并未打来或者已经挂断。
即便是不小心拨出的电话,也不会如此安静,这种一言不发的僵持让乔远川莫名紧张,他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找不着方向。
“林商?”
一阵细小的摩擦声传来,那是布料间擦碰特有的声音,像是对方换了个姿势,很拘束,很慎重。
几乎是不厌其烦,“麻烦精?”
这回终于有了轻微的喘气,一点点往外吐,又一点点往里吸,在掩饰什么,并且非常刻意。
林商不像是在恶作剧,没有证据,这就是乔远川的一种感觉,因为从接起电话起,他就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而是心悸。
“林商,我知道你在听,到底怎么了。”
乔远川捂住另一边的耳朵,走到人群稀疏一些的地方,用沉着镇定的情绪去引导对方。
“如果现在不想说,那就慢慢来,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开口,不急,我等你。”
兴许是这话刺中了林商脆弱的心防,话筒里传来他频繁明显的衣服摩擦声,他似乎试图用反复改换姿势来减轻和压制自己的不安。
没能压制住,电话里是他隐约的喑哑,丁点儿尖细的哀叹从听筒里飘出。
“妖精,”乔远川心头缺得那一块在扩大,他无法抑制的担忧起来,对方反常,太反常了,“说话行吗,心情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
再也压制不住,即便林商倔犟的忍住情绪,可乔远川的话让他内心翻江倒海,他憋着劲儿,哭腔还是分外明显,似乎男子气概已经不那么重要,此刻只想找到依靠,他丧失气力地回道:“我被赶出来了”
一瞬间,乔远川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狂奔,就像是遇到天灾的本能反应,“去机场,买票过来!”
“我”
林商没有那么多钱,身上总共加一块也只有一百多,连半张机票都买不了。
“我打钱到你卡上,”乔远川猜到林商的为难之处,“现在去机场,来我这儿。”
“可以吗?”
“别废话,快过来,打车去机场。”
乔远川急得想大吼,又怕吓着那头的傻孩子,语气是尽可能的平静。
挂了电话后,乔远川火急火燎地去向忠叔借车。
没见过他这样焦灼的模样,忠叔疑惑,“你这是干什么去?”
“有事。”乔远川翻身上车,没有过多解释就疾驰而去。
乔远川先去了最近的at机那儿给林商转账汇款,然后就直奔机场,其实最近的一趟航班也要四个小时后才到,可他就是想去机场候着。
到了接机停车场,乔远川和林商打电话,向他嘱咐好登机要办理的手续,那孩子没坐过飞机,乔远川怕他在机场里晕头转向的哭。
终于闲下来,乔远川坐在车里,看着外面陆陆续续从大厅里出来的乘客,他点了颗烟平复心情。从接到林商的电话起,从对方说出那句话起,他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那种语气和内容,一定是家里出问题了。
乔远川比上次送林商去医务室还焦急,上回小妖精就在自己怀里,手上的重量让他心安,他知道自己就在他身边,有什么事他都能顶着。这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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