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轩里一时气氛凝重,韩史二位久久未语,众人便也耐心地等着。
良久,史嫏嬛先道:“韩姐姐,战争不管输赢,总是伤敌三千c自损百,也难怪韩太师心焦。
“只是过不几日,必有从泗州逃回宋地的民众将出现在我们临安城内。嫏嬛在此恳请各位,如果看到,请多多帮助他们。”
韩君瑜的情绪大概已经稳定下来,接口道:
“不错。天地蜉蝣,人如蝼蚁。大多数的人总是趋利避祸,背井离乡只为活命不但无可厚非,而且还应该鼓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是,却有一些人,宁可点燃自己,警醒世人,为世人照亮前路。今天我和史妹妹在此,就是想要告诉大家,在两淮前线,就有这样的人存在。”
史嫏嬛:“姐姐,我们在这说了这么多题外话,不晓得众人会不会觉得完全不相干。可是,这些话却非说不可。因为,你们所质疑的孤石的作者,正是泗州一位都监的。”
史嫏嬛之言在解语轩内炸了开来,只是顾及到两位娇滴滴的,众人不敢高声叫喊,但都低低议论起来。
因为,参加大宋闺中绣品拍卖会的,一般都是从五品以上官员家的,而这都监不过是小小品官,竟然也来掺和,实在让人想不通。
韩君瑜等大家议论了一会,方道:
“想来各位也觉得很惊讶吧。我和史妹妹听说时也是很惊讶。开始孤石一直排在前七,我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怕各位议论,大宋闺中绣品拍卖会,原本我们都是志在夺魁。再加上为助战前线之故,也不吝金钱。
“韩府史府杨府向与解语轩交好,难免有些n消息私下交通。不怕各位不齿,其余几位闺秀,我们都明白是谁人支持,确认对方有此实力。
“唯有这孤石,竟如无根之石,绝世独立。”
青二十七在边上插了一句:“解语轩惭愧。”
史嫏嬛柔声道:“青姑娘过谦了,解语轩此举让我和姐姐都很佩服。”
韩君瑜:“是。史妹妹,我记得我们是差不多时间问解语轩这幅绣作的作者是谁吧?”
史嫏嬛:“是的。”
韩君瑜:“当时我们就都很惊讶,这位的父亲官微言轻,解语轩为何要花大力量保她进前五?
“解语轩给了我们一个答案,说这幅绣作是毕再遇毕将军所推荐。我一听说是毕将军所荐,不由地想起,这个拍卖会正是为前线而举办,可我却执着于个人输赢,实在不该。”
史嫏嬛:“我也是,非常惭愧。再看孤石,就有了不一样的震憾感觉。
“这是一位前线将军的女儿所绣。泗州和泗州百姓于大宋,就如随时会被抛出的一枚孤石。
“那战战兢兢,随时被放弃的无依无家的心情,我们身在后方的人,看着这针针血泪的绣作,也只能感受万一而已。”
韩君瑜更是情绪激动:“毕将军送此绣作来时,泗州尚在我大宋手中。这位都监原是泗州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里,后来因为金兵入侵,方才bp南迁。
“今年二三月间泗州收复战时,他当先杀敌,最为勇猛。打下泗州后,便发誓要死守家乡,绝不让金兵再踏上泗州半步。”
韩君瑜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仿佛有些哽咽。
史嫏嬛扶住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然后接着道:“可是五月初九,我大宋却不得不放弃了泗州”
韩君瑜平复了下情绪,继续道:
“票战的前几天,我们听说了这位的家世,不过感叹一番而已。它能不能进今天的这场最终拍卖会,主要得看解语轩的支持力量能不能撑到底。
“但得知大宋放弃泗州,我不由得担心那位,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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