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的邪门!”
吴六斤小心地问道:“真闹鬼了?”
青二十七忙摆手:“不可说!不可说!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
吴六斤果然不敢再说。但过不了一会儿,又凑了过来:“符兄弟,你说这闹鬼的事,到底有谱没谱啊?”
青二十七神秘地道:“六斤哥,我只偷偷地告诉你,你可别和别人别啊!”
吴六斤拍拍胸脯:“符兄弟大可放心!我吴六斤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你说的,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青二十七做出这才放心的样子,说道:“不瞒六斤哥,兄弟我少年曾遇到一位术士,就望气之术向他讨教了不少心得。
“昨日去到山里,一路上我这心里无由地发慌,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
“为众工友看病时,那心慌的感觉更甚。他们的腹泻来得凶恶,不似全然因为吃了不净之物的缘故,竟是……这个嘛……
“我用那术士所传之法仔细看去,竟是每个病人的眉间都隐隐有黑气……唉,不可说,不可说啊!”
吴六斤紧紧抓住青二十七的手,抓得她手都痛了。
只听吴六斤紧张地道:“这就难怪了!这就难怪了!唉!果真是像符兄弟你常说的:人在做,天在看哪!”
青二十七奇道:“六斤哥,此话何解啊?”
吴六斤道:“符兄弟你有所不知,在你来的前几天,山里面死过一个人,运出来的时候我们还看见过,当时还想炸山的都是熟手,怎会出了事故。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六斤哥……这事可不能乱说……”青二十七先是向左右一看,接着摇头晃脑,做出不想与吴六斤详细讨论此事的模样,故意与他胡乱说了几句,叉到别的事上去了。
看起来,她并不是刻意地要传播什么,甚至,她还一心想要阻止那不着边际的传言;可实际上,她想要传播的,一定会依着她的希望越传越广、越传越玄。
谣言的传播,需要源头和媒介。
聪明的人在制造谣言的时候,绝对不会亲自四处传谣,而是用各种手段把自己隐藏起来。
青二十七先利用沈峰,在山里布下谣言的种子,这种子不会马上发芽,但却是人们心里的一根刺。
而后她到山外,半遮半掩地说秘密。
传播秘密的“主力”当然不是她,甚至也不是吴六斤,而是其他工友。
人类的心理十分奇怪,你愈是交待不要告诉别人,他愈是会忍不住告诉别人。
你愈是说此事不要做太多联想,他愈是会把或有或无的事件联系到一起。
当疑云一起,所有解释得通解释不通的事,就会愈想愈觉得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
真的和假的混作一团,谣言愈传愈真,谣言之源便越发地不可知。
这半年来,经历的事情多了,青二十七对他们这行的认识也愈加深刻。
从前,她只知顺应大众、努力去展现大众所需要了解的东西。
而现在,她开始尝试去引导大众,利用大众的心理,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宋闺中绣品拍卖会是如此,现今也是如此。
她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静待这来自于山中的谣言,通过山外的人再传进去一次。
谣言是呈立方式传播的,当它不断叠加,所产生的影响绝非只是一加一。
果然,就在青二十七依旧两耳不闻他事,埋头只知苦干的时间里,前些天死在山里的那位崔姓工友,因死得冤枉阴魂不散回到工地闹腾,害得人们上吐下泻的事传遍了整个青龙五桥工地。
甚至有的人还绘声绘色地说道看见崔姓工友的鬼魂双眼翻白、舌头伸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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