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白嫩的手掌比这只馍馍还软,莹润的拇指刚脱了手套,被捂得白生生的,唯有指尖透出一抹樱粉,握在雪白的馍馍上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贺松柏把黝黑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挪开了,落在黑黢黢的泥里。
“不用。”他脸上满满都是冷漠,眉目里透出凶意。
他问:“你的糖多少钱?”
赵兰香:“什么?”
男人更加不耐烦,地说:“三丫拿了你的糖,这些钱换你的糖,拿着。”
他从口袋里抖出了五毛钱,皱巴巴的毛票塞到赵兰香的手里。
赵兰香被他这粗鲁的动作,弄得倒退了几步。
赵兰香轻声地道:“几颗糖而已,还要什么钱?你帮我干活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快坐下来吃口饭吧。”
男人见眼前这个女人默不作声地把路给堵住了,又见她满脸的笑。他眉心聚攒,不耐烦把将人推到了一边,抡起铁铲转身就走。
贺松柏那陌生的眼神,又野又冷,像跟刺似的。
赵兰香长这么大,从来没碰见过比这更冷漠的目光。
想不到老男人年轻的时候还是冷漠凶残这一挂的,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老的时候装得多绅士多温和,现在年轻时这个10版本的就有多刺头。赵兰香重重地啃了几口白面馍馍,使劲地嚼着,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那抹逐渐变小的黑点看。
总有一天让你好看的!
下午赵兰香回到知青集体宿舍,跟蒋丽两看两相厌。她吭哧吭哧地给自己打水洗澡,吃饭涂药。
赵兰香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腾得出私人的时间去找贺松柏。不是因为和老男人初次接触就受到了打击,而是分配给他们的劳动太多。
繁重的农事占据了她的精力,每每干完活后她都累得直接倒床上睡觉了,勾搭老男人的力气是一点都没有了,仅能晚上入睡的时候砸吧砸吧嘴想想他聊以慰藉。
知青的伙食很差,饭菜一点油水都不见,肉沫也没有,每天三顿糙粮馍馍就着红薯青菜吃,偶尔糙粮馍馍会换成红薯粥,赵兰香跟宿舍里的另一个老知青打趣,这哪里是大米拌红薯,分明是红薯拌红薯,黄澄澄的红薯片里米粒都是数得着的。
好在赵兰香不靠集体的伙食吃饭,她的手里还攥着父母给的生活费。
连续在食堂啃了一周的苞米红薯后,赵兰香打算周末去买点肉c面粉回来改善改善伙食。
赵兰香咕噜噜地喝完了红薯粥,一周都不见油花,馋肉馋得厉害了。
老大姐周家珍瞅了赵兰香一眼,“我看你家里条件也挺不错的,咋的没留在城里工作,跑到这乡下来了?”
“我觉得建设新农村天地能实现人生理想,每天都奋斗不息,特别有意思,我就来了。”
周家珍闻言无奈地苦笑,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她要是有赵兰香的条件是打死也不愿意下乡的。
她的情况是念完了小学留在城里也找不到工作,全家人全靠一个有工作的哥哥撑着。那一年为了不增加兄长的负担,她便毫不犹豫地下乡来混口饭吃了。
周家珍说:“你力气不大,干不了苦活。改明儿有空你拎斤猪肉去队长家,让他给你派个轻省的活干吧。”
赵兰香听了周家珍的话,抬起头来看她。
“好啊,多谢你的建议。”
赵兰香的嘴角微微地弯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她那对秋水眸子跟抹了一层油光,皮肤细腻白嫩,乌黑的头发柔顺得跟缎子似的,营养特别充足,看着就是没吃过苦头c没挨过饿的。
不干活的时候赵兰香就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身搭着一条黑裙子,柔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肩放下来。样子十分秀美素淡,穿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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