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他还是老实说道:“杨先生说我的文章太过匠气,无丝毫亮点。还说我临场反应很差,一到考场就不知道怎么做文章。先生给我布置了功课,三日后我会和院其他学子一起进入号舍模拟会试,锻炼临场写文章。”
“徐兄说的号舍,可是传闻中照着贡院所建的号舍?连火号,臭号都有?”
徐闻点头,“正是!”
昔日同窗一脸艳羡,“真想进去见识一番,来一场会试模拟。不知道我能不能熬过九日。徐兄能否熬过九日?”
徐闻摇头,“我不知道。”
“半个月后,徐兄应该从号舍出来了。届时我们再来找徐兄,请教模拟感悟。望徐兄不吝赐教。”
“太客气了!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说定了。最最重要的是,徐兄有《山河院报》吗?”
昔日同窗一脸期盼地望着徐闻。
徐闻点头,“我刚好领了一份。你们是要在这里看,还是要带回国子监?不怕惹麻烦?”
“徐兄有所不知。自《杨先生讲论语》面世后,国子监很多人都变成了杨先生的支持者。”
“大家私下里传阅着杨先生的文章,大家一起保守秘密。”
“我们将《山河院报》带回去,不仅不会招惹麻烦,还会成为风云人物。”
“徐兄能否将《山河院报》借给我们?外面根本买不到。”
几个昔日同窗,你一言我一句。
徐闻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很兴奋。
兴奋于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兴奋国子监有这么多人都是杨先生的支持者。
他欣然答应,将《山河院报》借给了昔日同窗。
他希望国子监有更多的人报考山河院,有更多的人成为杨先生的支持者。
……
令众学子崇拜的杨先生,此刻正坐着马车,从院后门离开,沿着整齐幽静的水泥路,前往另一个山头的别院。
马车停在晓筑门口。
杨先生下了马车,被下人请了进去。
顾玖正坐在水池边钓鱼消遣,眯着眼睛,享受秋日暖阳。
下人禀报杨先生到了,她才睁开眼睛。
她含笑招呼对方,“杨先生请坐!”
“多谢夫人。”
“钓鱼吗?”
顾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闲置鱼竿。
杨先生欣然答应,将鱼竿甩出去,然后坐在杌凳上,等候鱼儿上钩。
顾玖打量杨元庆,“看到杨先生气色很好,我就放心了。犹记得数年前第一次见到杨先生时候的情景,你我二人坐在马车里面一番畅谈,才有了今日。”
杨先生嘴角带笑,等着顾玖的下文。
顾玖突然问道:“杨先生可有后悔到山河院教?”
杨先生摇头,“不曾后悔。我这个年纪,到院教正合适。”
“这么说,当年我邀请先生到院教是正确的。”
“的确!”
“《杨先生讲论语》一上市,先生才名远播。我听下面的人说,现在很多报考院的学子,都是冲着先生而来。”
“老夫惭愧,不得不辜负大部分的学子。老夫年老体衰,精力有限,只能指导有限的几个学生。”
“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要让先生带更多的学生。这次请先生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杨先生一脸诧异,“夫人请说。”
顾玖挥挥手,丫鬟阿晴很快抱来一堆资料放在矮几上。
顾玖轻轻敲击桌面,“据我所知,先生年轻的时候曾在江陵府游学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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