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打一场胜仗,洗刷东北关防的耻辱。叫世人都知道,会打仗的军队不光是西北军,还有其他边军。”
文德帝直接问道:“你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刘诏?”
顾玖一脸坦诚,没有丝毫遮掩,“除了刘诏,儿媳想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选。镇国侯已经老了,柱国公也老了。至于各府勋贵子弟,裴蒙一人足矣吊打所有京城勋贵子弟。儿媳并非故意涨裴蒙志气,儿媳只是实话实说。
同京城一干纸上谈兵的勋贵子弟比起来,常年在战场上历练的裴蒙,比他们强太多。甚至可以说,连刘诏在战场上历练的时间都大于京城一干勋贵子弟。
而且刘诏还有其他勋贵子弟不具备的优势,他是皇子,身份上高于裴蒙。尽管裴蒙不乐意,见到刘诏也得下马行礼。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压制。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比较冲动,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常胜将军说不定也有大败的一天。”
文德帝冷哼一声,“敢情你指望着朝廷的常胜将军打一场败仗?”
顾玖小声说道:“儿媳相信陛下心头也是这么盼望着。”
“放肆!”
“儿媳知罪!”
文德帝恼羞成怒,“裴蒙打败仗,对朝廷有何好处?对你有何好处?朕倒是忘了,裴蒙要是败了,刘诏就可以趁势崛起。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朝廷利益,是有多无耻?”
“陛下的话,儿媳不敢苟同。”
“你还敢狡辩。说盼着裴蒙大败的人不是你吗?”
“儿媳只是打个比方。儿媳再怎么无耻,也不可能出卖朝廷利益。大周同北荣这场战争,儿媳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场国战,决定着两个国家的国运。儿媳的确是个自私的人,但绝不会出卖国家利益,更不会盼着裴蒙在战场上输给北荣。要输也是输在自己人手里。”
文德帝表情和缓了一些。
输在自己人手里,总强过输给敌人。
他挥挥手,“你退下吧。好生安置那些难民,其余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
顾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躬身告退,离开了兴庆宫。
……
文德帝心情不太好。
顾玖离开后,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深思,许久都没动一下。
常恩有些担心,又不敢打扰。
只得一次又一次撤换茶水,确保文德帝任何时候想要喝茶水,茶水温度都是刚刚好。
一声长叹!
文德帝终于换了个姿势,发出了一点点动静。
谢天谢地。
常恩喜极而泣。
文德帝眉头微蹙,显然在发愁。
大殿内,只有常恩一个人伺候。
文德帝可以放心说话。
“刘诏的能力,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是嫡长皇子,朕不能信任他,更不能给他兵权。”
“陛下可以从京营挑选武将,前往西北助李大人一臂之力。”
文德帝摇摇头,“京营所有人加起来,无论是战功,还是资历,还是军中威望,都压不住鲁侯。”
如果裴蒙是吊打所有勋贵子弟,那么鲁侯就是吊打大周所有勋贵武将。
鲁侯的爵位,正儿八经是他自己挣来的。
裴家本是一等伯。
鲁侯继承了爵位后,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用鲜血铸就了他的功勋和侯爵。
裴家由伯爵升为侯爵,全是鲁侯一人之功。
大周建国一百多年,已经进入王朝中期。
这个时候做武将,比不上开国那帮老家伙。武将们想要靠军功封爵,很难很难。
前后几十年,只有鲁侯一人,正儿八经靠着军功由伯爵升为侯爵。
鲁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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