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季刚到中阳里,就觉着奇怪,怎么这么多人在村口等我?按说刘季这老出公差,若是送行,还说得过去,但近来也就家里人和走得近的铁哥们几个送一下,而回来这事,任凭村口小孩喊破喉咙,也未必有人来迎接自己,毕竟都已经皮了,可没想到这次小孩们的叫嚷居然能喊出这么多人来,啧啧,真是古怪之极。
刘季正在纳闷之际,已然走到了众人面前,只见吕雉、卢绾、樊哙、周勃、刘肥等人迎了上来,看众人脸色也甚是古怪,有些看起来带点悲伤,有些却有些尴尬,还有些看着似乎还有些丰满,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刘季也不知从何问起,皱着眉头看着众人越走越近,只听吕雉说道:“良人一路风尘,辛苦了,先回家歇息下再去县府复命吧。”这话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刘季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吕雉是想叫他先回家,定有要事,若是以往,刘季想先回去亦或是先到县府复命,吕雉是半点都不会干涉的,今日这么说当然有她的用意。刘季环视了一周,这余下的人确实有点古怪,看来一切要等回家后才能明晓了。
一帮兄弟只将自己送到了门口,连卢绾、樊哙也只是站在院门之外,没有踏入院里的意思,刘季回头眯眼看了一下他们,只见俩人满脸堆笑,不过看起来颇有些假,也罢,家中二美等着自己,这帮臭男人识趣也不是坏事,嗯?这一路上没见赵曦,看来曦儿的身子还是没复原,哎,没用的医生!
等自家人回到厅堂,刘肥给父亲作了揖,便说出去走走,吕雉当然点头同意,本来就是二人说好的事。这下就只剩刘季和吕雉二人独处,刘季一把拉过吕雉,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但正事还是没忘的:“娥姁,曦儿还没好吗?是不是得去沛县找个好点的医生才行?”这话还没说完,就觉着手上有点异样,低头一看,是水滴,再仔细一看,原是吕雉的泪水。
刘季立刻就猜到了何事,这色心也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双手扶住吕雉的双肩,把吕雉摆到自己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雉那梨花带雨的脸庞问道:“是不是曦儿出什么事了?”吕雉用力的点了点头,但因为哭得越发厉害,实在说不出话来,刘季一时心急,手上的劲便大了一些,捏得吕雉忍不住哼了一声,刘季这才松开了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见家里有任何吊丧的迹象?”吕雉双肩还隐隐有些生疼,这哭泣倒是因为这疼痛给止住了不少,此时断断续续的回道:“两……两天前……走得突然……昨日回沛县和父亲说……说了……因为良……良人你不在……所以父亲原本今日来操持曦儿……身后之事……良人你回来比较早……所以就没有开始布置……”刘季心头一阵堵得慌,站起身来长出一口气,低沉而缓慢的说道:“带我去看看曦儿。”
吕雉早已给赵曦沐浴更衣化完妆容,只见赵曦除了脸颊有些轻微凹陷,别的与生前无异,刘季看着赵曦这样子,只觉得像是睡着了一般,并非永远离开了自己,二人沉默不语,除了吕雉的抽泣声,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刘季才从嘴角蹦出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自你走后,曦儿的身体便时好时坏,你不在家,我便和卢绾、樊哙提了一下曦儿改嫁审食其之事,但樊哙一时性急,和审食其闹了一次,我去调停时,对审食其说了这事,但审食其回绝了我,这事我想着由我告诉曦儿,好过于从别人嘴里听到,便和曦儿说了,结果曦儿急火攻心,呕了不少血,虽然后来审公子改口同意,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曦儿咽气,原本指望能撑到你回来,但天不遂人愿,也没让你见到曦儿最后一面……”吕雉带着哭腔简短的把本末和刘季说了个清楚,虽然话语不多,但已经足够让刘季知晓整个过程了。
刘季一时间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悲伤还是遗憾,只觉得这事实在离谱,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被这一帮人搅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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