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天的事情早已过去。苏家大院寂静得仿佛能听到两棵大茶树间的窃窃私语。
夏蔷薇一脸温柔地看着苏浩然,仿佛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在紫色伤疤的掩饰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
“今年的斗茶大赛很快就要开始了。”男人摸着脸上的一大块紫色伤痕若有所思地道。他的话似乎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并不需要别人的回答。
“是啊!到了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夏蔷薇满眼兴奋地道。
男人并没有接话,目光深邃而阴冷,看得女人鸡皮疙起了。
罢了罢了,不能这样逼他,男人也怪可怜的,叫人心生同情。“浩然哥,时间还长着呢?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男人的回答肯定而干脆。
两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大茶树下,各怀心事。
茶水早已凉透。大茶树弯曲的枝枝桠桠艰难地生长着,开着花,结满果,树干上长满了青苔,树梢上萌发出几个充满生命活力的新芽。身后是错综复杂的院落,将相邻的两棵大茶树团团围住。
院落之大足以容纳大人们玩捉迷藏。
“啊——!”
一个女人的尖叫击碎了四周的寂静。
夏蔷薇慌乱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怎么回事。”
“是呼救声!应该就在附近。”苏浩然说着已经走出了院子。
“你去哪里浩然哥!”
“嘘——听!有脚步声。”
“大概是奔着村头的旅馆去的。”夏蔷薇站起身来朝着声音消逝的方向望去。果然,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头发蓬乱,身穿傣族服饰的女子,一只手提着裙摆,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仔细一看,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到处是利器割开的口子,裙摆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女人——白天在苏老庸的茶馆里见过,大慨十七八岁的样子,白天看到女人时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特别让夏蔷薇自愧不如的就是那一对傲人的胸部。再看看现在完全判若两人。眼看着女子向前摇晃了两三步,一头栽倒在地。
“你没事吧?”苏浩然急忙上前一把扶住正倒下的女人,回头叫道:“快,快来帮忙!”
“嗯。”夏蔷薇一把抓住女子即将滑落的裙子,“怎,怎么办,要不要把她扔远点。”
“瞎说什么,先回家再说。”苏浩然抱起女子。
“她怎么样了?”
“好像只是昏过去了。”苏浩然试了试女子的额头,“没有发烧,表面看来只是一些皮外伤。”
“我去叫医生吧!”
“不用了,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张爷爷了,他年纪大了,天黑路远的,走起来也不方便。”
夏蔷薇看了一眼躺在苏浩然怀里的脸色苍白的女人,那一丝尚未褪去的红晕里满是令人怜惜的柔美,醋意并不自觉地表露了出来:“那可不行,我们又不认识她,谁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万一她是官府抓捕的犯人,到时候我们到哪里说理去。”
此刻跟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苏浩然无奈地耸了耸肩,去厨房打了盆热水。
夏蔷薇只得很不情愿地擦拭着女子身上的伤口。
“这更像是女人打架撕扯中的抓伤。”
“哦!依你看,是怎么回事?”苏浩然若有所思。
夏蔷薇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大概是偷人,被逮住了。那也忒狠了吧!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不就得狠一点嘛!”
“瞎说什么,一看就是没结婚的小姑娘。”
此刻的夏蔷薇早已没有心思理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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