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亡，只要有钱，总有人肯做的。剑神，也不过是个人罢了。”上官飞燕美目中波光流转，含情脉脉，怎么看都不像是谈论买凶杀人这种凶残至极的事情。

    宁清歌倒吸一口冷气，说不出话来。

    “你几时见过我逞能？”孙秀青笑道。

    “啊，那就是没事咯~”上官飞燕一拍手，欢喜地说，“我就等姐姐凯旋了。”她对孙秀青十分信任，孙秀青说的，她都信。

    宁清歌惊讶地瞪着上官飞燕和孙秀青，好似看疯子一样。

    不久之后的决斗证明，疯了的不是孙秀青和上官飞燕，是这个世界。

    没有阴谋，没有延期，更没有决斗之前的惺惺相惜。孙秀青与西门吹雪的决斗，开始得很痛快，结束得也很痛快——孙秀青的身体是超负荷运转，拖越久越不利，当然要速战速决。

    似乎只是一瞬间，就有了结果。高手决战，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孙秀青赢了，在那些好事的围观者的呆愣中，在宁清歌惊恐的注视中，在陆小凤不忍的慨叹中，也在西门吹雪的震惊中，她在传说中的剑神的喉咙正中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比针尖儿大不了多少的伤口。血从那个细小的伤口中渗出，就像突然长出了一个嫣红的痦子。

    那一剑是如此的快，大多数人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西门吹雪知道。他知道自己输了。

    “我输了。”西门吹雪声音平静，完全不像是输了一场决斗，还差点被戳穿了脖子。

    孙秀青微微仰头。天知道，现在，她的每一条肌肉都在叫嚣着，抗议着。她说：“剑本凶器，自当无情。人生于世，却需怀有一丝仁念。只会杀人的剑法，”嘲讽地一笑，她说，“西门吹雪，也不过是被手中之剑控制了的可怜虫罢了。”

    西门吹雪面色不变，旁人却纷纷倒抽冷气，想不到孙秀青竟然如此勇敢。然后，他们意识到，她有资格“勇敢”。

    “西门吹雪欠峨眉一条命，记得还来。”孙秀青说完，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人们疑惑不解。什么叫“西门吹雪欠峨眉一条命”？这说的是独孤一鹤吗？还有什么“记得还来”，怎么还？杀人偿命？孙秀青没杀西门吹雪。难道她想让西门吹雪自刎？

    此时，孙秀青已经和燕儿妹子一起，带着拖油瓶宁清歌，离开了紫金山。

    “孙姐姐，西门吹雪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上官飞燕好奇的说。

    宁清歌一直神色恍惚，似乎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败了，还败在了孙秀青的手中。

    孙秀青轻笑一声，道：“我看他不顺眼。”

    “所以，西门吹雪其实没那么差劲？”上官飞燕心领神会地笑了。

    “你这是诋毁！”宁清歌突然说。她的声音尖厉，完全听不出女孩子的甜美。

    “是啊，那又怎么样？”孙秀青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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