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
白老爷子一身白缎唐装,拿着一杯茶坐窗边慢慢啜着,旁边是个年轻的女孩拿着把蒲扇慢悠悠扇风。
郑和看到他的刹那有点恍惚,他觉得白先生老了,可能就像他父亲一样儒雅中透着不怒自威。
白先生拉着郑和坐到了侧座,白老爷子放下茶杯,笑呵呵看着郑和,问:“我总听他们说你,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见到,今天算是圆愿了。白恩前阵子生病,你一直忙前忙后的,多劳烦。”
郑和连忙摆手:“不劳烦点也不劳烦,是我一直给白先生添乱才是。”
白先生把郑和晃来晃去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包住,郑和不由自主被这个动作弄得有点脸红。
白先生道:“父亲,您这次让我回家,说是白润泽的事情,我刚才看也看了,他似乎没大事,我可以走了吗?”
白老爷子淡然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住几天吧。”
白先生沉思几秒,回答:“好。”
一时间,父子俩各怀鬼胎。
白老爷子道:“你这么多年只带两个人回来过,一个是白润泽,一个是他,你这是打算定下了吗?”
白先生紧紧握住郑和的手,连郑和都察觉到白先生的紧张,他安抚性和男人十指交握,白先生对郑和微笑,眼里全然是柔情蜜意,他道:“您既然知道了,何必问我。”
白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我是真老了,明明知道不对,却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白先生垂眸,疏离地回答:“儿孙自有儿孙福,父亲无需为我担心太多,颐养天年要紧。”
三百一十
抢救的灯突然暗灭。
成少心急如焚冲上去,拉住最先出来的医生的手:“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啊!!”
医生低头,语气带着哀伤:“请您节哀。”
成少缓缓跌坐在地上,看着宋然蒙上白布,被一群人推出来。
他的脑海中闪过第一次看见宋然时那个透着小聪明的孩子,第一次情动时那个在半夜醒来,怕吵醒他而在房间里转圈的少年,第一次吵架时那个被自己绝情的话逼得快哭出来的男人。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结在哪里,他也一直都知道宋然从来没有在意过结婚c佩戴婚戒这种私定终身的仪式。
难道只有他死了,自己才知道错过许多吗?
成少想要大喊,可最终做出的仅是失声痛哭。
宋然宋然
成少的紧闭的眼角画出泪水,护士小姐推推他:“先生c先生你快醒醒。”
成少茫然地睁开眼睛,擦干脸上的泪水与口水,余光看到墙上的灯灭了,紧紧抓住护士小姐的手:“宋然呢?他的尸体哪里去了?我要见他最后一面”他被这一连串的刺激彻底击垮,神情就跟那看破红尘的高僧没有什么区别了。
护士小姐表情纠结地拉住成少,道:“什么尸体不尸体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宋然先生抢救中你睡着就不算了,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咒人家死宋然先生在特护病房,想去咒他死去那里咒他去!”
成少往日聪明的大脑今天就跟主机被烧一样,迟钝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护士小姐话中的含义,怀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朝楼上走去。
护士小姐看着那人佯装镇定的背影,喊道:“特护病房在楼下!你走错了!”
“嗙”地一声,成少不小心踩空,直接从楼下滚下去。
护士小姐接着说:“不过我劝你先去楼上的精神科看看!”
回答她的是更大的一声“嗙”。
三百一十一
郑和在楼下看到阿贝时惊讶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阿贝!怎么”他看着白先生,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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