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捞不着好儿去。
而且这会子功夫,土屋内完全无声无息
二大娘越想越怕,几乎把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
院门外的村长和十九老汉也疯了一样冲进了院子,怪不得他们两个心里始终惴惴不安,生怕出事儿,结果还真的出事儿了。
被他们单独留下的林葱儿,如果真的生命堪忧,可教这两个有身份的林氏族老怎么有脸再面对子孙们啊?
齐氏还在举着血忽淋拉的手背要向众人解释:“那个就该被天杀的死丫头疯了,举着切菜刀要砍掉我的手”
可是,谁还有心思听她的狡辩?村长恶心极了这个拽着他衣襟又哭又闹,才导致他更改了开祠堂的决定的刁蛮妇人,往土屋内跑的时候,都是绕着走的。
几乎所有的人,此刻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土屋内。
可是,冲到门口,就全都止住了脚步。
屋门半遮半掩,屋内安静如斯。
安静的只能看见占据了多半间屋子的土炕,和土炕上纷乱的蚊帐c枕头c褥子
被子哪儿去了?
在地上
碎花儿薄被,沾染的血迹斑斑,铺陈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两行脚印清晰可辨。
正中的位置不那么平整
二大娘双手支着左右门框,恨声转头喝问齐氏母女:“你们到底把葱丫头祸祸到哪儿去了?”
拜托啊,没胸没屁股的身材,被一条薄被遮住,真的就一点儿人形的轮廓都看不出来吗?
齐氏与宋香儿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声辩:“就在被子下面”
可是为什么这许久的时间,人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被子下面?
十九奶奶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害了人却有极足的底气告知人在何处的,哆嗦着牙床追问:“谁把葱丫头摁在被子下面的?”
那般高难度的活儿,一个女人家也干不了啊?
宋香儿觉察到事情不妙了,掩了半张脸不出声儿。
但是齐氏满心的委屈还没得到纾解呢,自然是觉得道理全在自己这边,张口就接:“那个死丫头,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她,我跟香儿一人扯了被子的俩角儿才能”
一记窝心脚,骤然落在了齐氏的腰间。
被所有人忽略了的,一开始全然不信,到后来彻底懵圈,终于听清楚了所有来龙去脉的林有财,怀里还抱着来福,蹬出这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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