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堂,我们拐了两弯,绕到一条与二环桥并行的小街上,只要不在桥下惊扰二环上的尸群,它们仍然会回归到休眠状态。
想想刚才那些丧尸的智商确实很捉急,它们不懂得顺着二环下桥,只会硬性从桥上向下扑落,本来就腐朽的躯体,哪经得起从那么高的地方硬摔,直接磕在水泥地上的脑袋象个烂西瓜般稀烂,后面的还好点,摔在同伴的碎躯上,也断胳膊断腿没个完整的。
“教练,布鲁,丧尸爆发那天教堂里应该全是人,你们是怎么把教堂清理得那么干净的?”见小街上没有什么危机,街面还很通畅,我放心的回头和跆虎教练和布鲁聊起来,一年多没见,我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布鲁爱笑又活跃,她抢着回答,“师姐,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我给你讲我给你讲!”
跆虎教练微笑着,他对这唯一的妹妹相当宠爱。
“师姐还记得教堂周日是分三场礼拜的吧?早上六点是早场,下午一点和晚上六点各一场。我们习惯参加的是六点那场,那天也不例外。”
“散场时已经八点,教堂里都走得差不多了,明长老叫我们去食堂一起吃饭,当时我记得在食堂里吃饭的还有其他教工,一共有二十多人吧。”
“明长老?”我眼前浮现出一张慈祥的脸,那是个信仰坚定的老太太,建这座教堂的出资人之一,我们都特别尊敬她。
“明长老已经”跆虎教练低沉的说。
我心里十分难过,虽说刚才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结果,如果明长老没事,肯定也在教堂里。
“吃完饭,时间接近九点,外面的雾霾还没散,明长老建议我们等天气好点再回去,我们就在一楼的主日学那个房间看圣经,唱诗歌。”
“大概十点左右,太阳出来了,雾霾也渐渐散去,教堂里很安静,下午场的教众还没来,教工们也都各自回家休息,她们都住在后面的小区,离教堂很近,算是回去午休。”
“主日学教室的窗户是临街的,我们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乱喊,好象是打架,师姐,你也知道教练平时怎么教导我们的,有人打群架时,要看情况而不是看热闹,需要出手救人时一定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们就都跑到教堂大门外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堂正对着一个公园的围墙,所以平时教堂前面这块街道,人很少,多是匆匆路人,布鲁他们走出教堂的时候,发现街对面有个人正趴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因为是背对着大家,所以他们也看不出那人到底在做什么,但被那个人按在地上的人,却发出很大声的惨叫。
教练眉头一皱:“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欺负人到这个地步?你们过去把他拉开吧,不要出了人命。”
六个小教练和布鲁一起跑了过去,可当他们绕到那两人的正面时,七个年轻人都吓傻了。
背对着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被压在地上的是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的棉服被扯得稀烂,裸露的胸膛已经被抓出了血窟窿,那个中年大叔正满嘴是血的啃咬着仍然在挣扎和惨叫却已经濒临死亡的小伙。
发现有其他人靠近,大叔吼了一声抬起头来,七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大叔的眼珠子灰白,黑眼仁不见了,满脸的鲜血肉沫,有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正愣怔的功夫,大叔猛的站了起来,窜向离他最近的布鲁,布鲁慌乱中一个前踢踹在大叔胸口,却只将他踹得向后踉跄了一下,正常人挨布鲁这么一脚,得半天喘不过来气,可这大叔就跟钢铁机器一般,僵直的身躯晃了晃又向前扑到!
布鲁那一瞬间的感觉,有如大冬天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冷到了骨子里!她直觉这个大叔不是正常人!
眼看这个大叔就扑到布鲁的身上,一只脚狠狠的飞出,大叔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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