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抱在一起正哭得酣畅,忽然听到有人走了过来,顿时警觉的止住哭声,厉声喝问,“是谁!”
没人回答,但是一个散发着面味的东西突然按到我的嘴唇上,我吓了一跳,向后一避,与另外三个女子撞到一处。
“要给我吃什么东西?”我们同时出声喝问,这时我意识到,靠近我们的可不止一个人,一个人只有两只手,怎么可能同时喂四个女人吃东西?
还是没人回答,但那面味馍馍仍然执拗的塞到我的口边,我这回没有避,嗅了嗅,用嘴唇感受着那东西的质感,有些粗糙,肯定不是馒头,表面有颗粒状,一股玉米面的面香味,在我印象中,粗粮发糕好象就是这样的。
我缓缓抬起手,接过那个“发糕”,揪下一块慢慢放进嘴里,比发糕硬多了,是块粗粮馍馍。
“是给我们吃的么?”
“你们怎么不说话?”
“把我们掳来有什么目的?你们是什么人?”
“喂!人呢?”
问了半天没人应答,我向来人的方向狠狠划了几下,只划到空气,妹啊,他们给完一块馍就遁了,要不要这么神秘啊!
三个妹子也都接过硬馍,这会在慢慢的吃,冷静下来后,我们发现腹中十分饥饿,看来昏迷的时间不短。
“他们不会下毒的,如果他们想弄死我们,这会我们已经死了。”我一边啃着那个不算难吃的馍馍一边说,别说,这个馍馍没有白面馒头绵软,没有发糕香甜,可是面味很浓,筋道十足,还挺有嚼头的,用来充饥还不错。
“抓咱们来的人会不会是哑巴?咱们又是瞎子,这,这都没法沟通啊!”念念担心不已。
“先吃饱肚子,姐妹们,”我用力咬着馍馍,因为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且先这么称呼它好了,“早晚会知道他们囚禁咱们的目的,吃饱才会有力气,有了力气,嗯,你们懂得。”
又过了小半天,有人送来了仍然带着青草味儿的凉水,我们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感觉体力在慢慢恢复。
然后尴尬的事来了,吃饱喝得,我们想上厕所。
“喂!人呢?我们怎么上厕所啊?”我们这四个睁眼瞎喊着那些死活不说话的神秘人。
最后有人送来一个木桶,当我们摸到木桶的时候,几乎羞愤欲死,差点就破口大骂了,这就是给我们的马桶?我们瞎,不代表他们瞎,这是让我们当他们面脱裤子解手吗?尼妹的大爷!老娘早晚杀了你们这些变态!
愤怒归愤怒,我们仅仅是腹诽,并没有沉不住气真的吵起来,而且三急不等人,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轮流用这个大木桶排空了库存。
“马桶”在用后被取走,我们虽然穿戴整齐,可现在都有一种被脱光了的羞耻感,想大喊大叫大骂的冲动被生生压制下来,这会我们还不清楚情况,不能愚蠢的去激怒绑匪。
又过了漫长的小半天,又有人送了馍和水,这次,来人总算开了金口,她说,“吃吧。”
是的,是“她”,尽管她声音嘶哑,还很粗,但我们都能听出她是个女人!
总算有个愿意说话的人出现,我们激动得顾不上吃喝,只一个劲的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为什么瞎了?”
“先吃东西,不要浪费了。”她却很注重“吃”这件事,仿佛这才是人生第一要事,当然,对人类来说,吃确实重要。
我们为了让她满意,急急的啃着面馍,当然,问题也没停。
“还看不见么?草药应该起作用了。”她听到我们说都瞎着,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说也奇了,她慢吞吞与我们说话这当口,我竟然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个人的轮廓,就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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