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随着坦克顶盖的关闭,炮塔向左翼守军转动了起來。
“嘭~铛~”炮口吐出一团火光和几个大大的烟圈之后,一枚炮弹尖啸着射向了江陵守军左翼阵地。
“卧倒~”眼看着敌军的坦克调转了炮口,随之几个大大的烟圈吐了出來,负责带领左翼守军的连长慌忙对手下的弟兄们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嘶吼起來。
“轰~”炮弹在那个连长的身边炸响了,硝烟过后尸骨无存。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方圆数米,深约一米的弹坑,还有弹坑里隐约可见的血迹。
“为连长报仇。全体都有,上刺刀。”不是为了提醒弟兄们,那个连长就能在第一时间卧倒,或许也就不会牺牲了。连长的举动和牺牲,大大的刺激了他手下的战士们。一个年约40上下的老兵抹了一把眼泪,从腰后抽出配置的三菱军刺來。一把安在了手里56半的枪身上,大吼一声率先冲出了战壕向敌军扑了过去。
“上刺刀,冲锋。”所有人都打出了真火,此刻的他们已经沒有谁去关心信号弹和撤退的事情了。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杀死面前的敌人,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弟兄们,帮老子多杀几个,老子先走一步啦。”和小李子要好的那个战士眼角淌着泪,一把扯掉了手榴弹的导火索,甩开大步向身前不远的坦克扑了过去。此去,他沒想活着回來。就算是死,他也要把面前这乌龟壳给崩出一道口子出來。
“轰~”一团火光在坦克车的侧翼爆开。爆炸引起的巨大震动让坦克车内的三个装甲兵一阵头晕目眩,他们只觉得一股血气正顺着喉咙往上翻涌。虽然坦克车本身并沒有因为手榴弹的爆炸而造成任何的损伤,可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却让车里的装甲兵们吃够了苦头。他们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咽喉处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这还是十來枚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如果换成了穿甲弹,哪怕是普通的火箭弹,估计这三个装甲兵不死也要脱层皮。
59坦克,毕竟生产出來距今已经有接近一个世纪了。那个年代的手榴弹对它和装甲兵们造不成伤害,可不代表现在士兵们使用的手榴弹也对他们造成不了伤害。
“步兵,步兵人都死绝了,过來把敌人的爆破手给清理掉。”坦克车的驾驶员抹了抹被震出來的鼻血,拿起步话机就吼了起來。“坦克也不是无敌的,要是对方再來这么几次,自己迟早会被震死。”坦克车的驾驶员心里这么想道。
“啪啪,啪啪啪。”随着步话机里传來坦克车驾驶员的吼声,被江陵守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惊呆了的长水士兵这才回过神來,端起手里的枪对着那个抱着一帆布包手榴弹的江陵士兵扣动了扳机。
“妈的,只差这么一点点而已。”士兵嘴里涌出了一股鲜血,暗暗在那里可惜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一点点的消失掉,眼前也一阵阵的发着黑。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妈的,让你玩儿命,让你玩儿命。”十几个长水士兵走上前來,抽出匕首在瘫倒在地的敌军身上使劲捅着。一边捅,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着。他们完全沉浸在杀人的快感之中,谁也沒有看见,眼前的这个敌军手指上扣着一个从手榴弹上拉下來的保险拉环。
“老子,草你们的妈妈。都怪,老子当年沒忍住,才生出你们这群杂种。呼~老子,值了。”那瘫倒在地的江陵士兵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咧开嘴看着围在四周不停在自己身上捅着的敌军,笑了笑道。
3.5秒,他掐算得很准。自己的话将将说完,不等那些敌人反骂回來,手榴弹的延迟就已经到了。
“轰~”一声巨响,大地都颤了几颤。一股子浓烟夹杂着火光冲天而起,被爆炸撕碎了的弹片四散飞溅着。方圆10米范围以内的所有敌军,无一生还。这一次爆炸,带走了不下于10条敌军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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