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起来不是更方便些?”沈苾芃觉得这帮小丫头笨得要死。
一行人又七手八脚将她捆得严严实实,梅红心力交瘁早已经晕了过去。被抬进了暖阁的榻上,沈苾芃负手等在别院中,不一会儿安惠夫人亲自过来了。
“夫人安好!”沈苾芃躬身行礼。
安惠夫人视而不见,走进暖阁中看到了捆缚在榻上的梅红。
“你们这是做什么?”
“夫人息怒,”为首的一个丫头抬起了泪眼婆娑的眸子,跪在了安惠夫人身边,“梅姨娘昨夜开始发病,浑身哆嗦,便去医馆开了几副治疗风寒的药回来,吃了也不管事,谁知今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惠夫人用帕子捂着鼻子,看了榻上昏过去的梅红一眼,也急忙退出了暖阁。一个小丫头不得不搬了一把椅子放置在院中,安惠夫人心有间隙不敢坐上去,只是款款站在那里。
沈苾芃乖乖地立在她身后,安惠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随后安静等着里面的医官。
不多时医官走了出来,行礼道:“夫人。”
“是何故?来的这么凶险?”
医官那好似风干橘子皮的脸蹙了起来,皱巴巴的,吸了口气:“这个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来这个”
安惠夫人眉眼一挑:“你且说来。”
“姨少奶奶这病来的蹊跷,倒像是一种毒症。”
沈苾芃眼皮一跳随后缓缓平息了下去。
“毒症?”安惠夫人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周围站着的几个人,眼眸扫向了不动声色的沈苾芃。
“可查出什么缘由来?”
“这种毒症发作起来倒是极快的,而且老夫在古籍上曾经见到过,一旦这种毒症发作怕是会传染啊!”
安惠夫人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可有救吗?”
“这个哎”他叹了口气,“姨少毒症也是一个急症,此时怕是已无力回天了,老夫只能开几个清毒的方子,暂缓痛苦,只是这别院夫人要想办法好好控制。闲杂人等不要进入,免得被染上。”
安惠夫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梅红的病症竟然还是传染的,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让她一个人威胁到整个靖安侯府上下的性命吗?
她匆匆走了出去,沈苾芃等人也慌张的跟了出去。
“来人!将这院子给我封了!里面的人不得踏出半步。”
沈苾芃缓缓抬头看向了陈妈妈,两人的视线一碰而过。
陈妈妈走了过去:“夫人,这梅红若是留在别院,离着世子爷的丽明轩很近,势必要过给别人,不如找人将她送出去吧。”
安惠夫人一顿。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终归是世子爷的人。这样赶出去怕不是很好,一切等世子爷回来再说吧。”
陈妈妈一阵错愕,刚才安惠夫人明明想要点头答应将梅红送出府去,怎么转眼间变了念头。随之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安惠夫人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怨毒来。
沈苾芃不禁冷笑,这安惠夫人想要世子爷的命竟然是如此迫切,难不成真的以为留一个梅红就可以将她身上的病过给整个半月汀的人吗?
“姨少奶奶?”陈妈妈折了回来,紧张的看着沈苾芃。
“陈妈妈借一步说话,”沈苾芃带着陈妈妈上了一边停着的青帷小车,郁夏谨慎地站在外面守着。
车内陈苾芃压低了声音道:“刚才那个医官打点好了?”
“姨少奶奶放心,是老奴的堂兄,多年前失散了的,府里没人知道这层关系。只是梅红病成这样。若不能送出去,岂不是要连累世子爷?”
“你放心,”沈苾芃伸出纤纤玉指轻点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想那梅红现在也是生不如死。不若再帮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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