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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过来,”沈苾芃笑了,轻点了一下转回来不知所措的润春的脑门儿,“你这样急匆匆大张旗鼓的,还怕人家看不出来你是在盯梢吗?沉稳着些,可晓得?”
润春不好意思的垂了头:“若真是她害得我那几天拉肚子,我可是饶不了她的,想到此处脚步就急了些。”
“你呀,快去吧!”
“是,小姐。”
郁夏开始准备沐浴用的东西,楚天交代过的,沈苾芃的伤不适合那些花瓣,他专门配置了一些沐浴用的药材,但是这个楚爷却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眼见着药材用完后,可是到哪里去找他?
“小姐!”郁夏将沈苾芃扶了进去,“楚爷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回了府,要不要一会儿奴婢出府寻楚爷去取一些草药来?”
沈苾芃点了点头,虽然自己身子大好了的,可是楚天配置的药材却是世间上的独一份儿。他对药理的熟悉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子连自己也自愧不如。
“先将就着用这些寻常草药,这出府不是你想出就能出去的,我们一会儿去一趟望月堂,是时候同少夫人请安了。”
郁夏脸色一暗缓缓道:“小姐,许是奴婢想错了的,但是这少夫人却是毒辣至极,小姐身上这么重的伤大多是被她所赐,还不如借此机会推脱身子不舒服不理会她也罢!”
沈苾芃透过蒸腾的热气看着屏风上的如意结刺绣,红的耀眼夺目,不禁唇角微翘,眼眸中却是一片冷霜:“为何不去?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呵!我们一会儿不光要去还要打扮的妥妥帖帖的去。最近你和润春多和府里其他的丫鬟婆子们亲近些儿,上一次皇上赏了我们那么多金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散财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儿。”
郁夏点了点头,上一次圣上的赏赐却是丰厚了些,加上世子爷私底下也没少给银子,小姐在这府中虽然不能和少夫人的金贵相比,但也是阔气了不少。
沈苾芃沐浴过后,郁夏挑了一件茜红色折枝花衫,月白色挑线裙子上面用银色丝线绣了白梅几朵。她最是懂沈苾芃心意的,这样打扮倒是去了之前陈腐之气带着些儿香坠儿般的娇艳。听闻最近少夫人身体有恙,闭着门不见客,如今沈苾芃这一身装扮着实能将那个女人比下去。
“坠马髻吗?小姐?”
“嗯,”沈苾芃看着镜子中清瘦的脸,太瘦了,病一场,伤一场,便也清瘦一场,今后得想法子好好补补,“郁夏,取那对儿西洋珠翠花儿来。”
“是,”郁夏将西洋珠翠花儿簪了上去,右边的发际边插了三支赤金石石榴花簪子。沈苾芃将赤金翡翠水滴坠儿悠悠的戴在了耳朵上,左右转了转,晃在脸颊边,更衬得她肤光似雪,妩媚撩人。
她微微点了点头,缓缓站了起来:“将早前咱们吃剩下的冬虫夏草备一份儿来,随我去望月堂走一遭。”
“小姐,”外面的润春走进来,喘了口气,抓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灌了几口才发出了声儿。
“怎的这样惶急?”沈苾芃无奈的笑了笑,拿着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水迹,这孩子明年就行及笄礼了,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小姐,奴婢看到翠儿那个家伙偷偷溜了出去,奴婢听了小姐的,跟过去才发现丽明轩倒厦后面还有一个暗门。咱们以前不晓得的,我心下疑惑就跟她从暗门出去了,幸亏那个地方僻静到处是湘妃竹子,才藏下了奴婢的身影”
“润春,到底看到了什么,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要急死我们吗?”郁夏捂着唇笑道。
“是这样的小姐,我看到她缩在竹丛后面,不一会儿望月堂的冷霜就来了,两个人叽叽咕咕说了好大一会儿。奴婢也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她们看到奴婢,所以没听真切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翠儿向冷霜哀求让少夫人将她要回去,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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