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斗智斗勇当真是打错了算盘!通宝钱庄没了我君二爷还真不能转起来,芃儿,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钱呢?早知如此”
隔壁突然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将君骞的思绪登时打乱了些,他拄着下巴的手臂一下子软了下来,浑身被抽走了一点儿精气神儿。
隔壁间此时倒是安静下来了,门口踱步走来身穿靛蓝色布袍的欧阳云阔。宽肩窄腰,身体修长,乌黑的头发绾了一个髻,插了一根黄木簪子,剑眉星目,英俊挺拔自不必说,顾盼间透着阳光般的明朗。
沈苾芃脸色一暖,忙站了起来:“欧阳先生!”
欧阳云阔在京城中的名声自从那一日入城仪式之后便已经声名大振,他一介布衣直接成为了九殿下的幕府之宾。身居高位却拒绝高官厚禄,出谋划策整顿吏治财税却不居功,更奇怪的是拒绝了很多一品大员的拉拢,每日里竟然住在一个小小布商的家中。喝酒,论道,即便是他曾经奉旨流连于烟花之乡的奇闻异事也成了坊间争相谈论的话题。
此时突然出现,倒是唬住了这帮议论纷纷的巨商,一时竟然都安静了下来。
“君夫人!”欧阳云阔冲沈苾芃行了礼,侧过头冲沈筠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沈苾芃心头一阵感叹,他原本不需要这样做的。虽然他是亦歌亦哭真名士,可是这样子参合到了铜臭味满屋的生意场倒也不合时宜。
她唇角动了动,还是没有拒绝欧阳云阔的好意,随即环视一周微微笑道:“各位且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当朝最受九殿下器重的欧阳先生坐在了此处,他们倒也不敢造次,再看沈苾芃和欧阳云阔的脸色,知道二人必有极大的渊源。想到此处也不敢生了那分惹事儿的心思,即便是那些平日里与二爷交好的布商们也规矩了许多。
待到众人坐定了以后,沈苾芃缓缓道:“今日请各位聚到此处,实乃因事情突变,有些仓促而已。”
一片沉寂,俱是不说话,看着沈苾芃的一举一动。
沈苾芃微顿:“只因为通宝钱庄的掌柜换了人,小女子不才做了这最大的正主儿。”
议论之声纷乱,虽然昨天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但是亲耳所闻众人还是有些不相信。通宝钱庄是靖安侯府所设,放贷,盘货,周转在京城中的银钱生意上最是讲信用的。而且靖安侯府据说还涉及南边的铜矿银矿生意,尽管这盐铁专卖好多年了,可是侯府朝中有人。这种巨额的来钱生意,却是靖安侯府强大的根基所在。
以前这产业都是君二爷把持着,加上他为人狠毒,计谋频出,没几年下来竟然无人能与靖安侯府争锋。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谁能想到转眼间钱庄竟然归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只是钱庄与京城富商联系之多,现如今突然临时换了主子,之前的那些买卖不知道做不做得数。做买卖,长途贩运若是通宝钱庄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京城中还真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来。
想到此处关节,布商们俱是大气也不敢出,巴巴的看着沈苾芃。
沈苾芃示意一边跟着的陈宏将之前通宝钱庄的契约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遍。这一下子倒是坐实了昨天的传闻,巨商们的脸上不像刚才那么激愤,开始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信,是因为文书不会有假,这通宝钱庄真的是到了这个女人的手中。疑,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内院的妇人站出来执掌钱庄生意。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可不要连累了自己的生意。
沈苾芃知道现如今已经震住了他们,这生意也该谈谈了。
“各位卖我沈苾芃一个面子,都来了这里,我自是高兴万分,”她说到此处吩咐下人们布菜,送酒,倒茶。
巨商们可没这个心思吃喝,看着满满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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