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有些哭笑不得了,面前这个凌云阁的花魁看起来挺精干的一个姑娘,没想到一说起欧阳云阔来就前言不搭后语。她细细看过去,这女子分明对欧阳云阔情谊不浅,当下缓缓笑道:“云霞姑娘莫生气,只是你盒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多钱,我心中有疑惑。若这些是欧阳大哥的我更是不能接受了的,他一介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若是因为我们沈家连累他”
云霞突然轻蔑道:“难不成君夫人认为这些钱是欧阳先生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沈苾芃一愣,终于明白她为何生气,只是她之前也没有说明白,随即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么云霞姑娘拿着这些钱所为何事?”她不想和这个糊涂姑娘打嘴仗,只想弄明白她的来意。除了代替欧阳云阔传话之外,还有什么事?
云霞脸色一窘,顿了顿,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为何一看到这个君夫人心头就不舒服呢?那晚在君二爷的多宝阁,这个君夫人弹着琵琶嬉笑怒骂的时候。她却是一直在关注着欧阳云阔的神情,她从来没有在欧阳云阔的脸上看见过那么专注的表情。他一向都是个将自己隐藏的很好的人。
云霞姑娘暗道若不是自己那一次被一群恶人欺侮,也发现不了一个文弱书生竟然会有那么多厉害谋划。
只是她不愿意让欧阳云阔替她赎身,既然延庆帝让他奉旨在这烟花之地写曲子抚琴,她便舍身喂虎寄住在凌云阁守着他,帮他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对自己始终是彬彬有礼,不曾有半分逾越。只是在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样深情专注的表情。原来他那些日子的怅然若失,借酒消愁,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嫁作他人妇。
沈苾芃看着她脸色阴晴不定,耐心的等候着。
云霞突然抬起了头:“欧阳先生一直都在骗你,亦或是你根本不了解他。”
沈苾芃脸色登时失了血色,她太多的尝遍了欺骗的滋味,确实不能忍受欧阳云阔的欺骗。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信任的人真的不多。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云霞有些愤怒的看着她,“你这个女人太自私,你只想着过好自己的生活却从不关心那些爱你的人。欧阳先生为了你们沈家处处谋划,为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冒着暴露宫中秘辛被处死的危险告诉你消息,为了你那个蠢笨的大哥他竟然处处谋划才让你大哥如今荣登京城巨富之列。”
沈苾芃越听越瞪大了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云霞好似不吐不快:“你的那个清高的老爹在北疆被暗算了不下十几次,若不是先生在那里埋下了棋子,单凭君謇的那点儿道行。你爹早已经死了十次八次了,你别忘记了要杀沈长卿的人可多的是了。”
沈苾芃脸色越来越白。
“还有他被君骞那狗贼抓进地牢中,受尽了侮辱,楚爷将他救到我那里去时。早已经不成了一个人形儿,昏迷了几天几夜,每一夜你知道他喊得都是谁的名字?芃儿!呵!芃儿!这两个字被他喊得几乎要泣出血来。”
“我”沈苾芃动了动唇,脸色剧变却说不出话来。
“实话和你说了吧,你知道为何九殿下那么器重欧阳先生?”她苦笑了一下,“不仅仅是因为他满脑子的文韬武略,也不仅仅是他的兵法诡道,而是他手中的实力。”
云霞的话说的太多太快,以至于让沈苾芃有些接受不了。临安的时候,欧阳云阔也只是在家族会面中透过雕花的屏风偷偷瞧过几眼而已。再大了一些,沈府中便传开了欧阳云阔与长姐有娃娃亲的事儿,府里的丫头们背地里早已经打趣他为姐夫。最清晰的那一次见面,便是自己重生后在那座凉亭里的尴尬相遇。
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轻狂文人一个,从来不拘束于礼法,在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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