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能因为伤心而病倒?芃儿!你太低估了他,他可是古往今来数一数二的心硬之人。”
沈苾芃暗道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面子上却什么也没说。垂下了头。
君謇最怕的便是不知道这个弟弟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与宫中的九殿下和欧阳云阔商量了一下,只要自己在京城中牢牢控制着卫戍军队的军权。想来三殿下也不敢造次。尽管欧阳云阔对九殿下关键时刻的优柔寡断颇有微词,但是自己能懂九殿下的无奈,就如他现在想要动君骞,但是又碍于世俗舆论的风浪。
“你也歇着去吧!”君謇知道这个丫头彻底离开自己。不管从身体上抑或是心灵上,他突然觉得与她维护着这名存实亡的夫妻之情实在是有些疲乏。
沈苾芃缓缓站了起来:“侯爷保重,妾身告退。”
望月堂的一抹清冷被她甩在了身后,再也不回头去看一下,这几天事务实在太多,她也只能在丽明轩小憩一阵儿。
郁夏扶着她坐在了榻上,蹲下身子替她揉搓酸疼软麻的膝盖。
“郁夏,”沈苾芃看着这个外表清冷实则刚硬的女子有些心疼,饶是她千般谋划也不能成为她一世幸福。她心头有些懊悔和无奈。
“小姐?”郁夏抬起了温润的眸子,她脸型清瘦,下巴尖翘,越发的清瘦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沈苾芃斟酌着缓缓道,“虽然平安跟了侯爷这么多年了,我想侯爷也是个明白人,该是平安另立门户的时候了。”
郁夏脸色一红,随即垂下头笑道:“现如今侯爷诸多事务庞杂,少不得一个贴心的在近旁伺候着,我算哪个牌名儿上的?平白牵连了他,况且他”她的眉间露出一抹痛苦,“他是有功名的人,我却”
“这个好办,”沈苾芃突然将她扶了起来,“你卖身给沈家虽然为奴,但是我可以恢复你的身份。至于今后卖身契待我见到了从边地回来的沈夫人后一定给你讨回来。你看如何?”
郁夏一阵犹豫,可是现如今平安还没有分出去,侯爷对他恩重如山,自己若是要与她成亲。平安势必就不能做那长随了。
沈苾芃紧接着道:“郁夏,人生苦短,一个女人最难得的便是得一有情郎,白首不分离。况且你正值花季,人这一生还能有几个花季蹉跎啊!”
郁夏心头一动,平安的好她哪里不知道,现如今经过沈苾芃如此一说之前的坚持有点儿松懈了。
沈苾芃笑道:“这样吧,等侯爷最近这段儿时间忙过去后,我就去和侯爷商议将你们两个的亲事定下来。”
郁夏眉角微红,点了点头:“全凭小姐做主!”
“夫人。”宋妈妈走了进来,神情却是有些鬼祟,看了一眼郁夏。
“你但说无妨,”沈苾芃在郁夏面前从来没有秘密。
“陈妈妈不行了的,”宋妈妈叹息了一声。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沈苾芃至从在谭拓山脚下得知先夫人君謇的生母害死了自己娘亲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陈妈妈。当年据娘亲身边的婢女说,在害死她娘亲这件事上,先夫人的贴身亲信陈妈妈可是出了不少力的。这也不奇怪,陈妈妈是先夫人的陪嫁丫头,这份子贴心最适合做害死自己娘亲的事。若不是看在陈妈妈之前与自己有活命之恩的份儿上,她是决计要对她下手的。现如今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已是大恩了。
“是吗?”沈苾芃眉头冷了几分,“京城可曾有什么陈妈妈的亲人?且叫了进来处理一下后事。”
宋妈妈一愣,忙道:“陈妈妈只想见夫人,说是有话要对夫人说,求夫人一定要见她一面。还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夫人不要忌讳什么”
沈苾芃猛地抬眸。这是个什么话?她心中转了转叹了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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