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心思一转,瞅见眼前的信使正是陈宫,心里已经料定七八分了,顿时脸上铺笑,“久别陈公台,不知此番前来冀州,有何贵干?”。
只见陈宫风尘仆仆,似乎颇着急的奔赴冀州,而袖子里鼓囊,想必正是所谓的“矫诏”了。
陈宫稽首,两手交合,袖子相接,身子低下三十度角,口中允诺了一句,“在下陈留曹公军中祭酒,拜会冀州刺史大人!”。
稽首乃是礼仪,高飞久居三国时期,自然不陌生,而由于身份在上,所以只是低头回礼,请陈宫化繁就简,述说缘由。
其实曹操所发矫诏,他早已事先明了,所谓矫诏,不过就是曹操在逃离洛阳之后,身居陈留,招兵买马,强兵练士,招揽谋臣将领,积累了一定的军事实力之后,传檄天下,号召天下英雄起兵反董卓,共同杀入洛阳,砍了董卓这个老匹夫,重新奉尊献帝,重塑汉庭,当然,这究竟是曹操私心下的政治手段还是正义下的义愤填膺,高飞也说不准,不过英雄好汉,不把天地重新折腾一番,怎么敢彪炳史书?
陈宫抬首,面色严肃,“公台前来冀州,只为一件事情,那就是止战!”。
高飞忍俊不禁,“难道公台想要效仿墨翟?”。
所谓墨翟,就是墨子,想当年春秋之际,墨家墨子听闻楚国要攻打宋国,于是连夜奔赴楚国,面见楚王,备言各中厉害,又对峙机械制造大家公输先生,两方演绎之后,墨子成功的说服了楚王放弃攻打宋国。
其实墨子止战的目的很简单,因为墨子主张非攻,不喜杀戮,所以墨子本着人道主义信仰,阻止强大的楚国攻打弱小的宋国,而就这一层深意来讲,高飞的比喻并不恰当。
“刺史大人严重了,公台不敢比肩墨子,只是冀州与袁绍之战,不论输赢,都是得不偿失!”。
“哦,洗耳恭听!”,高飞瞥见城下,颜良文丑二人,羸战张颌三人,并一千陷阵营,一时间难以分高下,所以心便放松了许多。
“趁着双方还未两败俱伤,某有一言,请刺史大人斟酌!”,陈宫当然也见得城下状况,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势,天子被董卓做空,形同虚设,汉室朝堂,有如他董卓一人之内堂,以个人喜恶,生杀予夺朝纲重臣,更敢废灵帝,新拥献帝,如此篡权之逆臣,何德何能,敢居朝堂?地方州牧,各个手握重兵,既然他董卓敢挥师入洛阳,我辈怎能安之若素,一城一池之得失,乃是志短之辈,此时,地方十八州牧,更应该合心合力,发兵洛阳,诛杀董卓,恢复汉室正统,怎敢私下争斗?”。
陈宫把“私下争斗”四个字,咬的慢条斯理,有意指袁绍和高飞二人。
高飞一脸苦相,“公台一言,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但是奈何此战,是袁绍起兵打我冀州的主意,君子义战,我高飞只是守城而已,君此言,应该对袁绍言说!”,高飞把自己的面孔一板,着实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高飞的确不愿意打这一战,首先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役,群雄未起,天下未乱,争个毛啊!
“这么说,高刺史肯与袁绍握手言和!”。
高飞迎着陈宫的台阶,就坡下驴,但还是明知故问道,“我能罢兵,他袁绍能吗?”。
陈宫面色稍喜,“某从陈留而来,为的就是化解冀州之围,是曹操曹公尤记当日放行之恩,特派陈宫前来,也请高大人放心,曹公早已安排妥当了!”。
突然,城外数里,有耗牛角号响起,声音震耳,而颜良文丑两人,顿时皱眉,手里卖了一个破绽,转身而退,而张颌三人见状,正在怀疑是否有诈的时候,高飞也命人鸣金收兵。
罢兵之后,张颌,张辽,高顺登上城墙,询问何意的时候,却见主公高飞身边有一个陌生面孔。
高飞哈哈大笑,引着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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