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他一回。
深呼吸了一下,尹世源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让他困惑不已。
本以为父亲会责怪或者质问自己,但没有。尹晴被他疑惑的表情弄得奇怪,凑近一看,那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小目外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她不由感到好笑,问:“父亲,你这些年一个人闷在屋内下棋,不和外人切磋,是不是连小目外靠都忘掉啦?它可是小目定式的一个变化:外靠。对白2的高挂,黑3外靠的下法相对较少,甚至有棋手斥之为俗手,但却为吴清源先生所推崇。”
看到尹晴一边摆出小目外靠的棋形,一边解释,尹世源恼道:“你当父亲是傻子啊?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吃下的盐比你喝过的水还多,输过的棋比你下过的棋还――”
“嗯?”尹晴等父亲继续往下去说。
而尹世源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暗叫不好,忙转移话题:“小目外靠可是比较老的一个定式了,日本六七十年代时候流行,现在是很少见了。”
“说的也是。”尹晴印象中还没有看到有谁下过。
“这纸条是谁写给你的?”
“不知道。”应该不是钟兰若,虽然她最喜欢搞恶作剧。但她的笔迹我认得。那会是谁呢?尹晴开始逐一排除嫌疑对象。
“看纸条上字体娟秀,应是女生。”尹世源顿了顿,说,“我听你说过本届突然冒出一个厉害的高一女生――”
“杨旖旎?”尹晴笑了,说,“不会是她。她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校报的记者说她是城北派来的卧底。”
“那会是谁?我可没有听你说起过你学校里面别的会下棋的女生。”尹世源努力回忆往日女儿在家和自己的谈话。
“不一定非要会下棋,也许那位女生只是代笔。”
“你是说还有主谋,写纸条的只是从犯?”
连尹晴自己都感到这样的假设过于荒谬,于是她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这样的争执毫无意义,对明天的决赛起不了一点帮助。换作平常,大赛前夜,她是躲在自己房间研究布局和一些易出现的定式。由于定式非常多,她只是随便挑几个摆出来。现在,突然有人塞了这样一张纸条来,她也不管对方是有意误导还是好心提醒,就打算设定今天晚上的主题为小目外靠。
尹世源侃侃而谈:“由于这一局部,黑棋兵力占优,因此白棋想从中分一杯羹,是不现实的。白6顶后虎,是取势的下法。黑9先手利后11占角,理所当然。这样,形势两分,黑白双方应该都能满意。”
但尹晴对此型能否被称为“两分的定式”表示怀疑,她将黑13摆了上去。
刚才口若悬河的尹世源顿时哑口无言,眼睛瞪得老大。此时白棋非常为难:脱先吧,被黑棋跳出,自身一团甚至将有受攻之嫌;如想阻止黑棋从这带出头,本身已被黑棋先手获利十五目以上。再说白2选择高挂、白4没有托等一系列的下法,摆明了白棋是对中腹和右上成空有所期待。而现在,似乎这种期待就像等待一扇永远不开启的门。
如果白8不虎,而是拆呢?其意图是争取先手抢占其他大场,不和黑棋在局部过多纠缠。虽然这一局部双方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将来黑棋先动手的话,白棋将面临弃子的艰难诀择。因此,白棋也不会感到有多少满意。
换作郑学长的话,肯定会嫌那些下法过于软弱。他会将战火漫延到中腹,双方将在中腹形成难以预料的激战。
不同的棋手,会有不同的想法,也就会有不同的下法吧。而吉住,是会选择如何去应对呢?
☆☆☆
“谁?”
灯光篮球场上,明珠轻松上篮,在下坠的时候发现了场外的人影。没等到回应,他顾不上捡球,直冲了过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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