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2时,杨旖旎和尹晴相继进入对局室。
“午休时间对于要和情郎共进午餐的你来说,会不会太短了?”杨旖旎微笑地问。
目送吉住开心地离开去和陈靖缘复合,尹晴已经心情不佳、郁郁寡欢,又被不知内情的杨旖旎触及,不由心酸不已。但她还是抬眼,伸出右手食指,直指杨旖旎,争锋相对地说:“觉得午休时间不够的人,应该是你吧?”
杨旖旎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稍稍朝后挪了一下,极力使自己保持镇静,有些无力地说:“是吗?”
裁判揭开封盘的白64手。这是上午尹晴在长考了42分钟后落下的,直指中央黑棋的要害。这手棋令人颇感意外,杨旖旎在午休时间只吃了几口饭,就没心思再吃了,索性回到休息室思考对策。然而,苦于午休时间太短,她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着,就要面临下午的续战了。
研究室里,大家也是议论纷纷。冯存义认为这一着展示了尹晴对进攻充满自信的棋风。
“这似乎不太像是尹晴的棋风啊!”梁亮狐疑道。
尹晴的棋风在一点一点改变,她对于自己的进攻越来越有信心。以前的她,稍微碰到下法强硬一点的棋手,就会束手无策。而碰到像郑飞扬这样的力战型棋手,她更是会输得丢盔弃甲。而现在,她不会了,她的棋显得成熟了。罗秀不安地想,但是吉住的突然离她而去,对她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才是真正让人担心的事情啊。
宋雪林哈哈一笑,说:“老实说,尹晴这个小姑娘下法强硬,进攻犀利,和我的棋风有相似之处,我挺喜欢她的。只是可惜她不是成都人,而是你们江苏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能亲自教她,深以为憾。不然,不出三五年,她就能驰骋职业棋坛。称霸世界女子围棋界,对于她来讲,将不再是梦想。”
冯存义闻言不悦,脸一沉,问道:“你是在讥讽我水平有限,教不了她吗?”
“当然不是,冯院长你是前国手,教一个后辈自然绰绰有余。”随后,宋雪林话锋一转,柔中带刚地说,“只是你淡出职业棋坛已有数载,对于一些最新的定式变化,研究起来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冯存义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气弱,不停地咳嗽。梁亮和王哲忙上前,帮冯存义锤背。
你咳吧,小心别把肺给咳出来。宋雪林转而问陈理、陈念兄弟俩,关于尹晴那手棋的看法。
陈理回想了一下,说:“去年我在扬州曾和尹晴下过一局,她十分顽强,处于绝对劣势下还不肯投。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情绪不够稳定,极易受外界事物的干扰。”
“那局棋你用了盘外招?”宋雪林大怒道,“我们四川队是名门正派,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可以去做?然而,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使出了盘外招!我们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宋老师,我没有啊,我只是和她闲聊了几句,分散了一下她的注意力而已,算不得盘外招。”
“强辞夺理!”宋雪林质问道,“闲聊与下棋有关吗?与下棋无关的一切招术,都是盘外招!放任你们去了一趟扬州,好的不学,坏的倒学会了。”
“宋老师见教的是。”陈理不服气地退下到一处角落里装作自我反省的样子,心里却在嘀咕:看到漂亮的小姑娘,你就心偏到她身上了,连自己的亲徒弟都不认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重色轻友,没羞没羞。
宋雪林又问道:“陈念,你对尹晴的白64手,有什么意见?”
陈念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答道:“白64切中了中央黑棋的要害,没错。但是不要忘了,白棋自身也断点多多。诚然,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是,谁能保证在整盘棋一直处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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