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政民单独宴客,钟丽心据说去了香港。
“对不起,我来晚了。”伊琳头上包着纱布赫然出现,令众人不觉一愕。
“你是怎么,和人干架啦?”李怡安大惊小怪的问。
“怡安。”李云朋一听她开口就皱紧眉头。“说话秀气点,让齐伯伯笑话了。”
笑什么?李怡安没敢问,倒是乖乖的把嘴巴闭上,只是眼睛仍盯着伊琳胡乱转。
“不好意思,昨天下楼时不小心跌了一跤,所以……”个人私事没必要在这儿张扬,伊琳随便编了个理由,便腼腆地低着头。
“要紧吗?有没有到医院照X光,万一伤到脑部就麻烦了。”齐政民是个很亲切的长者,细细询问她的伤势及处理过程,确定没有大碍后,才安心的劝她多吃点食物。
倒是李云朋夫妇,从头到尾都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伊琳,让她浑身不自在。
幸好有李怡安的弟弟李怡和不时制造一些笑料,化解尴尬的场面,才使这场晚宴能顺利的进行,愉快的结束。
原来只是一顿非常普通的餐叙,和伊琳期望的有极大的落差。
她原以为齐政民有什么要紧事要问她,但他始终像个慈爱的长者,不时为她夹莱,偶尔提醒她工作不要太过劳累,应以身体为重。
就这样?
既然没有特别的用意,那,叫她来干什么?
当李怡安好意问伊琳,需不需要送她回家时,她鼓足勇气转身问齐政民。
“方便搭董事长的便车吗?”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无聊的、揣测的等待,她必须趁此机会把话挑明了讲。
顶多是拒绝,甚或被讥嘲一番,以齐政民的为人,纵使不满意她当齐家的儿媳妇,应该也不至于说出比她堂叔堂婶更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当然、当然。”他满脸欣然地招来他的司机小陈,并问清楚她的住处。
怎知,车子才开上高架桥就碰上塞车。
“这么晚了,这些人都是要上哪儿去呢?”齐政民有点纳闷,但似乎不太在意,他口气轻松的和伊琳闲话家常。“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头说遇到交通堵塞,除了听音乐还可以拿起球拍,邀同车的人到路旁打羽球。”
“挺不错的建议。”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是国外,在台北就不行,到处都是人,再不就是见缝就钻的机车,加上恶劣的空气品质,叫人大口呼吸都要提心吊胆,还谈什么打球的乐趣呢。”
“我完全同意。”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台北人有台北人的悲哀。”
“你呢?”齐政民话锋一转。“你有什么悲哀?”
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伊琳怔楞了数秒钟,才回过神。
“穷。”她坦承以告,这不是她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吗?“无依无靠,加上贫无立锥之地,是我最大的悲伤。”
“往下说。”他听出了端倪。
她咬咬牙,没多作犹豫,便开口道:“怡安告诉我董事长公子的事,我想,如果你觉得我还够格当齐家的儿媳妇,那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你还没见到我儿子之前,就这么草率决定?”
“不草率,我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伊琳愈说,头垂得愈低,几乎要把整张小脸深深埋人胸前。
齐政民看着她,面上乍喜乍忧地。
这小女孩心里想着什么,他不是猜测不到,只是不想去猜测。齐欧梵什么都跟他说了,他们很清楚齐家将要娶进门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而她却对众人传说中的“齐少东”完全没有概念,也不感到任何兴趣。
“你至少该和他见见面,彼此有些了解。”
“不用了。”她嗫嚅着说:“只要你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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