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司将召开董事会,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接着说:“欧梵的爸爸决定要将公司交给他,目前先让他接手总经理的位置。”
“哦。”婆婆慎而重之的把她叫来,绝不会只想讲这些话,继续正襟危坐就对了。
见伊琳没接话,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之情,钟丽心纳闷了下,迳自又往下说:“我们在海外共有三处分公司,这你该知道,如果欧梵要接掌太乙,就不能对这些分公司一无所悉。”每宣布完一个要项,她就会适时顿了顿,观察伊琳的反应。“不要只是猛眨着大眼睛,你要想想该怎么帮欧梵,他一个人够累了还要拖着你。”
“我没拖着他。”她无辜的说。
“你有。”她像法院里的法官在宣判似的,理直气壮,而且斩钉截铁。“你老巴着他哪儿也不让他去,我看你是准备将他锁死在台湾。”
嗄?!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这几天的太平,果然只是风雨前的宁静。
伊琳没马上为自己辩解,她要听听这欲加之罪的背后真正的目的。
“怎么不说话?”钟丽心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像你这种出身不好的女孩子,容易眼光短浅,什么都只想到眼前只想到自己。你害怕担起孝顺公婆的责任,就不让欧梵离开半步,要求欧梵到哪儿都得带着你,一个男人处处被老婆绑着、拖着,怎么大展身手去闯荡?”
伊琳静静地,只睁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她的脸,久久不曾转瞬。
“干么那样看着我?”她不怕她大声抗辩,但挺受不了她这种波澜不生的眼神,冷抑得太过了。
“如果我是你的女儿,你也会跟我讲同样的话吗?”为什么天底下的婆婆都要处心积虑的想去伤害别人的女儿,却生怕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根本没女儿,问的什么问题,好像你到我家来我虐待你了,锦衣玉食呐,能嫁到我们家来算你福气。”
伊琳沉默许久,觉得不能再作无谓的忍让,她已经污辱到她的人格,假使她再不吭气,只会鼓励她得寸进尺。
“嫁给欧梵我的确很幸福,但有你这种婆婆,我感到很悲哀。我不在乎也不介意单独留下来孝顺你和爸爸,但我不能忍受你的冷嘲热讽。我不懂你所谓的出身是指什么?我爸爸是个正正当当的果农,不偷不抢,不做有愧良心的事,还经常能够帮助别人,我不明白当他的女儿有什么值得可耻的。我可以不要锦衣玉食,但我需要被尊重。
“我现在才了解,你要我搬回来住,目的并不是真的需要我孝顺你,而是不让我过好日子,因为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又没能阻止欧梵娶我。我不会为我的出身不符合你的要求感到抱歉,但从今天起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让你眼不见为净。”
“站住。”见她起身要走,钟丽心也急着站了起来。“跟我道歉。”
伊琳挺立在原地,双唇紧抿,倔强地一动也不动。
“瞧你这是什么牛脾气!”居然敢摆脸色给她看引“我有两点理由要求你道歉,其一,我从来没有瞧你不起,我只是没欧梵和他爸那么喜欢你;其二,要你搬回来也不是为了不让你过好日子,而是、而是就近……呃,可以……”
看吧,心虚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伊琳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她,看她究竟要怎样自圆其说。
钟丽心咳了两声,才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和欧梵的爸爸一直很期待早日有个孙子,一则传宗接代,再者承欢膝下,但欧梵那脾气根本不给人讲,越讲他越要造反,所以,我就想,起码可以从你这方面下手,你是我媳妇,总该听听我的吧?没想到,你跟他一个样,全是蛮牛来投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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