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6六十四、前尘(第2/3页)  槐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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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战战,想起他素日的阴狠毒辣,更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王传喜奉命而来,正想要张口,晋枢机却已经褪下了身上那件杏黄的褙子,“烟褪残红青杏小,别让血糟蹋了这点颜色。”他伸手拂过王传喜拂尘,含眸一笑,“我随你去!”

    晋枢机走进御书房的时候连眼角都没抬一下,一地的宫女太监瑟瑟缩缩地跪着,天子脚下,自然不能看见血污,可血腥味却是隔着重重守卫直蹿进肺里。他一进来就挑起了一个小太监下颌,那小太监伏身叩首,肩背几乎是扑在地上,被他一碰,吓得脸煞白煞白,晋枢机撩起下摆跷坐在他背上,用脚趾随意踢着那小太监的手,正是屐上足如霜,不着鸭头袜,他斜眼睨着商承弼,“怎么,审我的人审到御书房来了?”

    商承弼盛怒在膺,可一见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便连半分的脾气都撒不出来,只说了一句,“成何体统!”

    “堂堂的天子豢养娈伎,又叫什么体统?”晋枢机眉间缭雾,他说得是极为冒犯的话,可只让人觉得浑身酥麻。

    “胡言乱语!”下人面前,商承弼还是要摆些一国之君的架子的。

    晋枢机一手扶着那小太监的肩,晃晃悠悠地就将足上的棠木屐甩了出去,“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我本以为睡到日头落了皇上才能想起我来,没想到,不到正午就要见我的侍婢了。”

    商承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晋枢机从那小太监背上坐了起来,在他腰眼轻轻踢了一脚,“一群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出去,是等着拆了骨头给我做酒樽吗?”

    “谢侯爷c谢侯爷!”这些侍从从昨夜被召审到今日,一个不小心就被拖出去乱杖打死,如今晋枢机来了,谁能不知道是在救他们。

    “你是为那个婢女来的?”商承弼蹙起了眉。

    晋枢机坐在了经纶天下的御案上,“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若信,就是信,你若不信,只管杀了我。”

    “信谁,不信谁,该信谁,朕自有分寸。”商承弼坐了下来。

    “不要动我的人。”晋枢机直直对上他鹰隼一般的眼睛,他的眼里有他,也有万里江山,只是,看见万里江山的时候,通常就看不见他了。

    “你都是朕的人,谁是你的人!”商承弼捏住了晋枢机下颌。

    晋枢机一把扫开他的手,“你若当我是孪宠幸伎,便尽管用我取乐。你若还当我是一个人,驾骖,不要逼我太甚!”

    商承弼盯着他,“究竟是不是你?”

    晋枢机不答。

    “是不是?”商承弼逼得更紧。

    “不是。”晋枢机咬住了唇。

    “啪!”狠狠一巴掌,掴上晋枢机犹自带着春色的脸,“你还在骗我!”

    “我没有!”晋枢机用手背撷尽了唇角的血。

    “今年新供的荔枝全都在你这里——”

    晋枢机没有等商承弼说完,“我若要她死,不必用这么粗笨的法子。”

    “朕再问最后一遍,是不是你?”商承弼双眉纠结,眸子冷得像冰。

    晋枢机张了张口,商承弼看着他眼睛,“想清楚再说。”

    晋枢机苦笑,“好。”他提起了桌上的朱笔,将拇指涂上朱红,“供状呢,谋害皇嗣吗?我画押就是了。”

    又是一巴掌。

    “朕难道是偏听偏信的昏君吗?”商承弼怒目看着他。

    晋枢机手背贴着半张脸,“罪臣谢您屈打成招!”

    商承弼一把扯过他手臂,半条手肘都被别了过来,“嗵”地一声便将他身子撞在桌案上,“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朕问你,蚩容的阏氏是你什么人!”

    晋枢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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