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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弼一阵失望,回头看楚衣轻,“他这几日还叫过朕吗?”
楚衣轻点头又摇头。
商承弼蹙眉,“什么意思?”
楚衣轻比划了个手势,商承弼没看懂,楚衣轻便索性在纸上写道,“他叫疼,岂不是和叫你一样?”
商承弼脸色一变,待要发作时,楚衣轻已经坐到一边碾药去了。商承弼冷哼一声,“朕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你也弄清楚,就他做得那些事——”他话才说到这里,晋枢机就是一个翻身,咽了口口水,却好像是蹭到脸上的伤,痛得一抽。
商承弼心猛然一痛,轻轻拍着晋枢机,“重华,过去的种种就让他过去,只要你能好过来,朕愿意吃斋念佛,大赦天下。”
楚衣轻听他尚将吃斋念佛放在大赦天下前面,就知道这是个多自负的男人,晋枢机只是蒙头大睡,仿佛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
商承弼除了素服,“朕陪你睡一会儿。”
楚衣轻回过头,对他比手势,“当心压到他。”
商承弼抱着晋枢机向里挪了挪,在他身侧躺下,目光极是温柔,“重华,你知道吗?朕已经昭告天下,说不会另娶。朕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对皇后耿耿于怀,朕不会再让后宫有身份超过你的女人,你放心,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算计你。”
晋枢机唇角突然滑过一丝冷笑:昭告天下不再另娶,恐怕又是摆出一副皇后驾崩痛心疾首的样子吧,一面让于家放心一面来向我诉情,你还真是哪儿都不吃亏啊。
商承弼望着晋枢机脸,“重华,你会笑了。朕就知道,你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赫连傒躲在屏风背后,实在是受不了商承弼这惺惺作态的样子,也不知道重华怎么能忍得了他,他攥紧了拳,只等着商承弼离开就带晋枢机走。商承弼却好像是看到晋枢机会笑了心情大好,搂着晋枢机睡着了。赫连傒微微蹙起眉头,他深知商承弼功力深厚,即便熟睡也对四周的一切分外留意,他屏气隐身在此能不被发现已是难事,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根本不可能。楚衣轻倒是也不慌乱,只自顾调弄着药膏,重华性好雅洁,可不能让那些可恶的伤在脸上留下印子。
赫连傒在屏风后蜷着,几乎要站到透不过气来,终于有个小太监进来说是有事,商承弼起床气甚足,那小太监头埋在地上,就怕这位喜怒无常的皇上再来一句拖出去杖毙。御前往往是优差,在御前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比旁人有体面得多。可自从这位临渊王“偶感小恙”,皇上的性子就更难捉摸了。大家都巴不及地往远处躲,不是人人都是小顺子的,人家有个好师父,又是临渊王跟前挂了号的人,咱们算什么呢。
好在商承弼发疯的时候也不算太多,听说是灾民的事便起来了,又免不得拨一拨晋枢机睡得乱蹭的额发,“重华,朕过一阵就来看你。你这些年过得太辛苦了,好不容易病了,就趁着这次睡饱一点。”说着又凑过去吻晋枢机额头,晋枢机一扬手,就是“啪!”地一巴掌,商承弼抚着脸,不怒反笑,“每次都打得这么准,朕有时候真怀疑你没有疯。”他在床前蹲下,握着晋枢机手,“重华,你要是没有疯,起来看一看朕也好啊,你想打还是想骂,朕都任你出气,只要你起来跟我说句话啊重华!”他说到这里,情绪便又有些不定。楚衣轻心知商承弼强练内功怕是早都损了心脉,恐怕也不是有寿之人,如今心绪大起大落,怕也是催肝伤胆之痛,不觉在心里叹道,重华命苦,真不知这两人,谁才是疯子。
商承弼又说了一阵软话,那小太监也不敢催促,只等他发泄够了才摆驾去垂拱殿,却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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