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呀!”
“所以高尚说天威难测,朝野诡异不说这个了,朝廷的事,与我等武将何干!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大人受一帮宵小陷害!”
李天郎突然想起在朝堂龙尾道上,安禄山南北睥睨,久久不去,怀恋气吞之野心,昭然若揭,全然一方枭雄,不似忠心护国之人。但听田承嗣如此说来,又不好妄加说项,只有抱拳道:“师兄不必多言,小弟心下明白!小弟祝师兄早日飞黄腾达,得偿所愿!”
“彼此!彼此!你大师兄郭子仪天宝元年即中武举,后做左卫长史,因屡立战功,平步青云。如今已经官拜天德军使兼九原太守。可是风光得很那!师尊再三严令,不得泄露其名讳,让方家弟子,名不见经传!呵呵,不知道最后我们师兄弟三人,谁能成为师尊他老人家最得意的衣钵传人!”崆a
“师兄言重了!两位师兄都是人杰,小弟”正说间,回廊那头出现了安禄山庞大的身影,两人都住了口。┌d
“师兄且去!后会有期!”
“明日我就要随安大人返回涿州,没想到我兄弟二人仅此匆匆一面,居然连杯水酒都没共饮一杯!实为憾事!”田承嗣叹口气,握住李天郎手摇了两摇,“此去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唉!”师兄弟默默拱手道别。
李天郎闪在一边,让安禄山一干人趾高气扬地从身边走过。那叫高尚的人在安禄山耳边低语几句,那肥壮地脑袋转向李天郎方向转了转,漫不经心地停留片刻,又自顾走了开去。跟在他后面的田承嗣走了一阵,又回头冲目送的李天郎挥挥手,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道声:兄弟珍重!
“宣李天郎进殿!”长长地吆喝声,有领路的小太监匆匆过来。李天郎整整衣襟,一步步走向大殿,大门边几个太监交头接耳。不时拿眼睛瞟将过来,隐隐听得“此人是谁?”“皇上怎会亲自召见此等小吏?”“奇怪!奇怪!”
一迈进殿门,李天郎便利落地跪下,行朝臣之礼,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高坐龙椅的皇帝长什么摸样。“臣安西果毅李天郎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很久没有声音,李天郎心中一紧,汗水瞬间沁透腋下,他不敢抬头。只有保持伏地叩拜的姿势一动不动。+s
李隆基已经分别召见了高仙芝、安禄山等重臣和几个外国使节,李天郎是他今天在延英殿召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官职最小的一个。但却是他最想见的一个。七年前,他驾巡弘文馆,辉对锻钐炖梢淮危故峭械睦盍指x傅愠隼吹模匀缃穸岳钐炖傻哪q盥』缇屯烁鲆桓啥弧br/>
不过他实在很想见见这个特殊的皇亲,这个玄武门建成之后有好奇,也有难言的恻隐。更有挥之不去的惆怅对李天郎,他曾转过很多念头,杀之?释之?囚之?不一而足,当初一念之慈放了这个忤逆之后,让他去安西自生自灭,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他如此命韧,如今能活生生跪在自己面前。
朕是天子!一手创下开元盛世的唐明皇,而你,李天郎,却还是个充军的戍人。老天翻云覆雨,就是这么戏弄人间地,即使你的先祖登得大极,恐怕你也未见得会得到上天青睐!皇室宫闱的血雨腥风,勾心斗角,轻易就可以将你化为齑粉武德九年的玄武门,既不是开始,更不是结束,什么时候又会开始,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幂幂之中,自有天意。朕的玄武门,是东都洛阳宫城玄武门,两个玄武门成就的都是不可一世的帝王!而你,李天郎,你这个忤逆之后,建成仅存的后裔,仍旧游离在宫闱之外的皇室嫡传,还有飞翔与玄武门的心吗?还能让你有飞翔地翅膀吗?
凝神注视看着跪拜不动的李天郎,李隆基竟然一时神滞,半天没有做声。高力士斜眼看见,轻轻唤道:“皇上,皇上。”
李隆基吐出一口气,双手一拢,终于开口说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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