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紧!”
“敢问前辈,方才你和李郎可是在打架?若是打架,却又怎地不声不响,也不见杀机重重?天郎那日和大食武士血战,真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看一眼就让人魂飞魄散。小女子虽女流,但两军撕杀生死相搏的场面可见得不少。哪有这般斯文轻松的?仿佛游戏一般。”阿米丽雅实在好奇,“但若是游戏,李郎身经百战。在安西鲜有敌手,在那里被称为汉人“雅罗珊”,却被前辈区区两圈就弄得汗如雨下”
“天郎一身微末本事,全是恩师所授,此乃深奥晦涩之‘太极’功夫,非一言半语”李天郎怕师父不高兴,有意打断了阿米丽雅的询问。但方天敬谈兴甚浓,一摆手言道:“所谓太极功夫,也源自道家,其精髓内涵与孙子兵法并无二异。世人称为修身养性之内家武艺也!人生血肉之躯,力不能移山,气不能吞河,天之高。海之阔,常怀无奈。常人。尤其是本来天生筋骨强健,好勇斗狠之人,总是急于求成,折腾皮肉,妄图与天争胜,好者极尽凡人之极限,练得一身超凡蛮力,终也就超于常人而已;走火入魔者不仅伤筋累骨,还恐畸变心智,顷刻间便成废人也!而内家拳神色庄严,心平气和,瞪眼间降伏蛮汉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应天顺时,修身养性,反视内听,大松大软,身神合一,养的是真正的神勇。所谓欲炼坚钢者不得坚钢,极柔软者反而极坚钢!人身是天地中一点灵性种子,力不须大,气不必壮,只要审时度势,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能‘翻天覆地’。天郎之造诣,虽还未及此,但根劲已通,听劲初成,棚劲有度,几将潜力尽数发挥,如此苦心研修,必成大器,老夫之衣钵,呵呵!看来非天郎莫属了!”
一番道之玄妙,玄而又玄,饶是阿米丽雅深诣中原文化,聪慧过人也只听得一知半解,但个中博大精深却让她深深震撼,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方老夫子你又在摆什么玄机!尽骗黄口小儿而已!看我来怎么拆你的台!”一声放浪不羁的叫喊从院落边传出,应声看去,是一飘逸潇洒的白面书生,边说边大刺刺地信步走来。
“你个醉猫子!又来讨酒喝!等了你半天你倒是真会找时间,专挑吃饭的时候来!”方天敬丝毫不已为忤,指着来者笑骂道,“这等邋遢不恭,被赶出宫闱也不希奇!会两句破诗了不得么!”
书生假意啐了一口,看见李天郎,扬手唱了个诺:“鄙人李白,字太白,游戏诗书,!徜徉美酒,不图俗名,只求快意!哈哈!哈哈!”
居然是当今振聋发聩地诗仙李太白!李天郎吃惊之余,赶紧见礼:“安西戍将李天郎……。”未等李天郎说完,李白便一把扯住他袖子大叫:“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磐石将军!那日在骊山出手教训日本使节的人也是你罢?怪不得眼熟!哈哈!我也恰逢其会!几乎拍手称快!”李天郎一愣,突然想起那天在他身后传来高亢吟诗之声:边城儿,生年不读一字书,但知游猎夸轻越。胡马秋肥宜白草,骑来蹑影何矜骄。……原来就是他!
“早听卢鸿一那帮老酸儒大谈将军一招降伏安禄山‘曳洛河’之虎的精彩壮举,哈哈,还有其他四虎,想必都是栽在将军手里!真是大快人心,没想到这么巧能和将军一见,哈哈,幸会!幸会!”
“雕虫小技,让高人见了,笑大方而已,李公真是过奖了!”李天郎有些尴尬地望着方天敬,连连摆手,“不过是略施小计,算不得什么本事!”
方天敬眼睛一眯,手掂胡须嘴角含笑:“哦?安禄山?曳洛河?见到你师兄田承嗣了?”
没等李天郎回答,李白先大惊小怪地说道:“好个老夫子!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些了不得的徒弟!倒是瞒得紧,不如连我一起收了罢!”
“你个醉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哪里敢收你这样的徒弟!还不如陪我喝两盅!”方天敬冲外堂叫道:“老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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