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根笑着说:“你的拳头也很可怕。”听这话连王五也禁不住一乐。来根并没有问王五为什么在蔡明亮身边做事,以他的本事绝不可能屈居蔡明亮这种目光短浅c贪财好色的人底下做事。来根不问,王五也不说。
两人就这样站在大王山的山神庙外,眼前的黑暗遮不住他们内心的光明。
“我想学你打架的本事。”来根说。
王五有点意外的看着他,笑着说:“不做幕后军师要做冲锋陷阵的大将?那我问你,你是怎么理解打架的?”
来根想了想说:“就是两个人斗狠,然后看谁的本事高就把谁制服,就好像你把马平和李铁军放倒一样。”
王五笑着说:“你这样理解不能说错,但你认为本事高的人一定可以制服能力比他低的人就错了。为什么会打架?比如酗酒c哥们义气c争强好胜c债务纠纷c公仇私仇c感情纠纷等,甚至于你瞪我一眼,我碰你一下等等都可以造成打架的理由。你如果要学这类本领你就非得和别人打不可,打一场不够,必须打上数百场,数千场你才能学到真实的本领,或者也可以叫做格斗。
可如果你是那种平时老实巴交的人,突然有一天事情找上门,对方个人,个个五大三粗,腰圆膀粗。你手无寸铁,赤手空拳对上他们怎么取胜?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忍气吞声,跪地求饶?还是一命换一命,可你换了对方一条命,人家还有一群人而这群人恼羞成怒,原本只是打你一顿却变成血海深仇,你是死了,一了百了。但你的家人呢,你如果有妻女那就会被他们拖进房间里轮番侮辱。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格斗就没有任何用处,而是要学搏命的方法,用你一条贱命搏所有人的命的方法。你要学哪种?”
来根没想到打架的学问居然有这么多,思考消化完王五的话,他想了想说:“原本我只是想学与人争斗致胜保命的方法,听你一番话,我觉得我更适合学搏命的功夫。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如果可以用我的命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觉得很值得。”
王五点点头说:“那你现在想办法把我打倒,只有把我打倒我才肯教你。”
来根沉默不语,王五以为他正在思考,没曾想他突然发动,时机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来根一把抓住王五的衣领,右脚插在他的侧身,双手发力要用四两拨千斤的技巧按倒他。王五下盘稳如磐石,身体纹丝不动,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子根处,立刻软倒在地。
来根起身揉着脖子怒视他说:“你不教就算了,何必出手伤我。哼,拽什么拽,不教就不教,懒得跟你学,我走了。”委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五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
来根真的就这么放弃?当然不是,他利用夜色和熟悉地形的特点,悄悄的潜伏在树林里,迂回到王五身后准备偷袭。顺手抄起旁边的一块石头,蹑手蹑脚的移动到王五背后,屏息以待。
当王五叹息一声准备转身回庙的时候,来根突然从黑暗中蹿出,手中的石头往他脑门砸去,王五一声“好小子。”一脚踢在来根的手腕,石头猝然掉地。来根见偷袭不成,索性一招黄狗抢食在地上滚了一圈,抱住王五的腿张嘴就咬。王五站着踹不开他,于是两手撑地用另一只脚,可还没踢却被来根死死抱住。两人滚在地上,来根亮出白牙准备一口咬下去,王五大叫:“停停停,可以了!”
两人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王五说:“你这打法忒无赖。简直无赖得令人发指。背后偷袭,连刨带跳,还咬人,全是下三滥的手法。不能说没有效果,但对高手而言你这些手段仅仅可以伤他皮毛,却要不了他的命。比如我刚才踢开你的石头后,一个擒拿手勒住你的脖子,你的牙齿再锋利也比不过我扭断你脖子的速度。”
来根喘着气说:“那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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