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说:“如果一个人连猪狗都不如,那么他算什么?既然不是人,是狗是猫又有什么分别?”
来根点头说:“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既然是狗,为什么铁链不是锁他而是锁你的母亲呢?”
小草想了想说:“因为我没有钥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来根想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他不想激怒这名一身戾气的女子,她的眼神很空洞也很可怕,一个完全失控的女人是可怕的,一个神经错乱到几乎变态的失控女人更是怕上加怕。来根有些后悔将自己陷入如此险恶的境地。
小草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一只狗跪在这里呢?”
来根问道:“请问为什么有只狗跪在这里呢?”
很幼稚的回答却让人寒毛耸立,门口的冷风灌进来,凉飕飕的。两人就这样站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看着两副尸骨一问一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件诡异恐怖的事。
“这只狗害死我的爸爸,还将我的妈妈锁在这里供他淫乐。每当他在外面受了委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跑来找我妈妈发泄。他每天只给我妈妈吃一个馒头喝一杯水,有的时候他还要强迫我在旁边看他淫辱我妈妈。我哭得声音都哑了,跪在地上求他放过我们,可是他却笑着对我们说:‘有吃有喝的养着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我妈妈几次想死可他用我来威胁她,如果她死了就让我躺在床上替代我妈妈。”
小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表情相当怪异,如此悲惨失格的事,她平静到似乎在说一个跟己无关的故事。
语气虽然不急不躁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冷冽之气,比从走廊里灌进来的冷风还要冷。每个字就像一把飞刀,刀刀戳中人心。
来根无法想象身边这个女子从小是活在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如果说粮站是地狱,那么这个房间就是地下十八层。
从地狱十八层爬出来的女人究竟有多少可怕谁也不知道,来根真的开始有些后怕,甚至为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杀掉她而后悔。
小草的眼泪早在十年前就流干了,所有的伤悲都埋藏进她弱小的身躯中,她的名字就仿佛是她的命运,不是青青河边草的草而是无依无靠无人知道的草。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来根问:“你说他是不是一条狗?”
来根点头回答:“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是一条狗,非但头颅像甚至连跪在地上的神情也十足十的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小草并没有被来根的烂梗逗笑,自顾自说:“我妈妈是活活被他折磨而死。她为了保护我强撑自己的生命,硬生生的在这个畜生虐贷下活了两年。”
来根好奇的问:“这两年你在做什么。”
小草淡淡的说:“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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